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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巩义陵天子问风水金明池布衣说堪舆(下节)

布衣子又道:“巩义头枕黄河,足蹬嵩岳,乃风雨所会,阴阳和合之所。其东南地穹,西北地垂,乃山高水来之相,利姓旺族之地”。大宋尊便问:“比那邙山如何?”布衣子道:“北邙坐拥黄河,背山襟水,藏风聚气,自周秦汉魏晋唐历代以为吉穴宝地,阴宅胜处,于是帝冢王陵相簇,甚至层层叠压,几无卧牛之地。北邙虽形胜而帝气混杂,盗掘猖獗,不足以趋之。巩义以嵩山少室为屏障,两次峰为阙,别开生面,地幽而土厚,足以比肩”。

大宋尊斥道:“尔这般江湖术士,只知一味阿谀逢迎。巩义倒坐阴阳,反落形势,如何不说?”布衣子道:“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于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子随父葬,祖辈衍继,以全血嗣,以尽礼孝。商周以竖穴墓圹,秦汉以封土为陵,魏晋以无封潜葬,李唐以掘山开冢,以后葬不厚于古,而阴阳禁忌日盛。历朝葬制皆有不同,故礼不相沿,乐不相袭,因礼成俗,随时而易,不必拘泥于古礼,但得藏风聚气,即合风水之吉。葬书说太岁纳音与姓相生即吉,巩义巽穹乾垂,虽阴阳倒坐,却合五音姓利,丙山壬向,故为上吉”。

大宋尊笑道:“真个巧舌如簧,说的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官家欲往安陵,祭祀宣祖昭武皇帝,可否一同前去?”布衣子忙道:“陛下庙食千年,卧享阴寿,尸解化气,封神正位,修来不易,万不可近阴幽之地,恐有不祥,当避之”。大宋尊便道:“朕之千秋寿宫,只在左右。尔乃后世之人,必知情形劫运,可否以实相告?”布衣子道:“臣不敢言”。大宋尊怆然道:“朕已预知矣,直说无妨”。布衣子吟道:

“玉兔敲锣鱼打鼓,石俑泣泪哭皇孤。

龙归鼎湖天亦悲,牛种荒墟灾应胡。

损阴淘沙伪帝齐,折寿掘冢漆脸朱。

兵灾匪患时逢祸,月黑风高夜闻锄。”

大宋尊虽早有预感,但验证噩耗,亦如雷击顶,由不得老泪纵横,乃道:“官家虽一介武夫,亦知天下大义。故能不杀功臣,崇文尚礼;不贪侈奢,以德治国;不充后宫,以戒嗔欲。绳其祖武,贻厥孙谋,未敢轻心。生时节俭,死亦如常,故不以黄肠题凑为排场,不以金缕玉衣为奢华,更无人牲殉杀之恶举。七月下葬,至简有道;三年守孝,于礼无失。如何难脱盗墓掘坟之劫,暴骨遗骸之厄?这般报应,实在不该”。布衣子道:“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更无不发之墓。算来万般天下事,一切不由人”,乃吟道:

“盗墓掘坟由来久,但逢乱世更横行。

伍员鞭尸因家恨,项羽国耻焚秦陵。

广川无德留空冢,赤眉黑手更无情。

董卓官贼无君父,曹瞒国相去摸金。

碎石开沟有黄巢,唐陵尽毁怨匪星。

发丘探斗寻龙穴,铜印摸金避祸凶。

搬山卸岭真力士,覆斗朝天不安宁。

机弩吊石塞刀车,怎防流贼及乱军。

伏火流沙并潜水,难阻恶胆与贪心。

铜墙铁壁怎脱劫,金棺银椁是祸因。”

大宋尊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般欺君灭祖之辈真个猖狂至极,骇人听闻”。布衣子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盗贼所窥,无非金玉珠宝;仇家所陷,更为绝后断脉。天灾难防,人祸更难防也”。大宋尊闻言,好不心酸,长叹道:“龙穴砂水,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苦心经营,穷神竭力,然孝武雄才,难免茂陵浩劫;文皇明达,怎避昭陵厄运。只说龙脉催旺,吉穴化煞,到头来不过一厢情愿,如此堪舆之道,岂非无稽之谈?”布衣子道:“事死如生,事亡如存,孝之至也。阳宅者,向阳知暖,生人所居也;阴宅者,土厚求安,逝者所居也。风水之道。旨在蓄生气以宜居,顺人情而承礼,如金玉珠宝,饥不可食,寒不可衣,而人贪之不惜性命,此人性之极欲。风水之道亦同其理,上合祖制,中循忠孝之礼,下合人性极欲,于情于理,不可缺也。至于掘盗,乃厚葬之祸,非风水可避”。

大宋尊便问:“入土为安,使亡者形体全而魂魄宁;逝者为大,期子孙繁而祭祀延。风水之道,果能阴庇生者,长宜子孙乎?”布衣子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世无人寿千岁,更无国祚万年。骊陵依山傍水,风水绝佳,祖龙自以为始皇帝,欲皇子王孙列土封茅,延绵万世,结果传至二世国祚遂亡,何也?伦常乖舛,立见消灭;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故曰:吉凶由人,不在地下”。有怀古诗为证:

霸主孤身取二江,子孙多以百城降。

豪华尽出成功后,逸乐安知与祸双。

(王安石《金陵怀古》)

大宋尊又问:“以人为殉,古已有之,盛行于三代,殉牲可役乎?”布衣子道:“臣不知”。大宋尊叹道:“彼苍者天,歼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秦风·黄鸟》)可叹子车三雄,国之栋梁,不曾马革裹尸,反为恶俗殉毙,呜呼哀哉。秦穆公生而为民,死而弃民,难怪诸侯卑秦,丑莫大焉”。

大宋尊又问:“秦汉之际,天子诸侯口含蝉琚,手握玉豚,缀面玉瞑,玉塞九窍,珠襦玉匣,缕以鸾凤龙麟之象,以五棺二椁置于梓宫,外结黄肠题凑,以期真气不泄,尸骨不朽,可得来世乎?”布衣子道:“臣不知”。

大宋尊又问:“明器始于夏后氏,天子诸侯以鼎簋钟磬为尊,以金玉珠宝为贵,天下效之,涂车刍灵,具生器以适墓,或白缣卤薄、游观、食厨之仪,不一而足,得生时之器,可得如生时之乐乎?”布衣子道:“臣不知”。

一问三不知,大宋尊不由冷笑道:“墨翟言:鬼神之事,岂可有哉?葛洪言:鬼神之事,著于竹帛者不可胜数。想来尔也不知鬼神之事”。布衣子道:“信则有,不信则无。风水之道,从古礼,恪仁孝,尽人事,听天命。祭神如神在,祭鬼如鬼在。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其言是也”。

大宋尊道:“周礼:厚葬以明孝。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壮不丽,无以重威。生前富贵,死后尊荣,原无非议,奈何礼崩乐坏,世风日下,令人唏嘘。魏武曹家以疑冢虚葬倒也不失高明也”。布衣子道:“不得已也。从古及今,丧葬之仪,随时而易。孟子云: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及中古,圣人易之以葬。葬者,藏也,欲使人不得见。夫棺椁者,以防蝼蚁之患,权敛骨之离,圣人使合其正礼,恶其逾费,疾其过薄。三代以来,厚葬之风盛行,为陵成谷,琼珣美宝,奄为烬尘。费生加死,不益身名,冥然长往,何异曩时之盛。仲尼云:若是其糜也,不如速朽也。仲尼又云:始做俑者其有后乎。古之葬者,束草为人,以为从卫,谓之刍灵,中古易之为俑,孔子恶其不仁,故而厌之。因此可见,盗墓无关风水,乃厚葬之弊也”。

大宋尊叹道:“九鼎八簋至尊矣,金缕玉衣至贵矣,珠玉金宝至富矣,明器牲俑至足矣,到头来不过缘木求鱼,黄粱一梦。纵有螭首龟跌,翁仲象生,徒招盗匪觊觎;虽蒙蔡邕歌功,韩愈颂德,难免形神消灭。早知如此,倒不如瓦棺纸衣,涂车刍灵,少了多少是非”。

大宋尊一时心灰意冷,便邀布衣子伴驾还朝。布衣子正要斟测汴京风水,因此应允。于是銮驾掉头,打道回京。有诗叹曰:

堪笑君王贪不足,生求富贵死求同。

寻龙点穴聚生气,守礼遁规从俗风。

油尽灯枯生前泪,魂飞魄散死后尘。

机关算尽徒心计,可怜十墓九室空。

汴京开封,始建于夏帝杼,史称老丘。后郑庄公取“启拓封疆”之意,得名启封,战国魏时称作大梁,唐称作汴梁城,至五代时,后梁、后晋、后汉、后周先后定都于此,称为东京。宋太祖赵匡胤称帝后,建都设制,称为开封。建隆三年,广皇城东北隅,命有司依西京洛阳紫微城建制,修筑宫殿四十余所,皇居始壮丽。东京之繁荣自此日盛。有孟元老著书单道东京气象:

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髦之童,但习歌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季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结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技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瞻天表则元夕教池,拜郊孟亭。频观公主下降,皇子降妃。修造则创建明堂,冶铸则立成鼎鼐,观妓籍则府曹衙罢,内省宴回;看变化则举子唱名,武人换授,仆数十年烂赏叠游,莫知厌足。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

又有诗为证:

嶰管变青律,晴景回轻煦。

华灯列万户,香风九陌熏。

鳌山喧萧鼓,掷果阑花阴。

太平民康阜,帝里阳和新。

大宋尊銮舆折返东京汴梁,径至顺天门外,过琼林苑,见一弘水池甚阔,周遭重殿玉宇,雄楼杰阁,船坞码头,战船龙舍一应俱全,却是有名的金明池。有诗单道此般景致:

万座笙歌醉复醒,绕池罗幕翠烟生。

云藏宫殿九重碧,春入乾坤五色明。

波底画桥天上地,岸边游客鉴中行。

金舆时兴龙舟宴,花外香飘万岁声。

(郑獬《游金明池》)

布衣子止步遥观,惋惜道:“如此好景致,可惜错了方位”。大宋尊听说,止辇道:“此乃新凿池,筑于前朝显德四年,大周世宗皇帝为征伐南唐开凿此地演练水军。朕亦常与众臣龙舟泛波,尽兴消闲,不知此处有何不妥之处?”

布衣子道:“此池位于汴梁之西,五行属金,故一名金明池,金主肃杀,不利官家。若在城东,东方属木,木主仁厚,以水养木,则太平兴盛之象”。大宋尊道:“此池乃旧泽新凿,天然地势,人工修茸而成,至于吉凶,该是天意,不可强求。风水先生三句话不离本行,倒是实在”,遂下龙辇,入凉亭小座,又叫内侍取来东京汴梁舆图,交于布衣子道:“建都设邦,必稽天象,相形取胜,此乃东京地舆形势图,其中吉凶,请风水先生直言不讳,不悋赐教”。

布衣子看那舆图片刻,乃道:“东京汴梁,地处中州,襟带河汴,控河朔之咽喉,通荆湖之运槽,利居中而控远,守天下之富甲,惠民、京水、五丈、汴河四水贯都,派引脉分,舳舻相接,咸汇天邑,赡养公私,漕引江湖,利尽南海,水利之便,无出其右。不过此处为国都,上不应天星,下不接地脉,乏名山拱卫,无绝塞可凭,形势涣散,防守维艰,四通八达乃风水大忌。当年秦将王贲伐魏,长驱直入,水淹大梁,便是铁证”。

大宋尊闻言长叹道:“朕岂不知,东京控襟带于八方,便梯航于万国,虽有水利之便,然无土龙可据,无险无守,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当时立都,因承先朝序制,乃权宜之计。朕欲迁都洛阳或至长安,居山河之险而去冗兵,循周汉故事而安天下,奈何晋王(赵光义)谏言: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险。朕一时犹豫,只得做罢,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布衣子道:“成大事者,不谋于众。凡事有利必有弊,有得必有失,此古今通理。东京开封府弊在守势无倚,利在居中通衢,可为天下富庶之地。至于西京河南府洛阳,背邙面洛,五行属木,西依秦岭,有崤山、函谷;东望嵩岳,有荥阳、虎牢;南有龙门、伊阙为凭;北有黄河、孟津为隘,坐拥山川之险,形势甲于天下。其四山紧拱,前峰秀峙,伊洛界水成环抱,东压诸侯之权,西远羌胡之难,此其形势之利,故为九朝故都。不过其纵深狭小,看似天险,实则天牢,可为偏安陪都,不足为神京帝都,此其促狭之弊也”。

大宋尊心头一怔,遂问道:“不知秦之咸阳,汉唐之长安形势如何?”布衣子道:“秦之咸阳,雍州之属,五行属水,北倚九嵕,南临渭水,风水得宜,人稠物丰。然咸阳卯酉有余,而子午不足,身短翼长,阔余长不足,居之不吉,此其一弊;而以六国宫殿建于咸阳北原,反客为主,此其二弊;又北筑长城,横断龙脉,必主短祚,此其三弊,不足为胜”。

布衣子又道:“至于汉唐长安,关中之地,浮渭据泾,五行属土,北临渭水,南倚终南,八水绕城,五塬拱朝。汉留侯张良言:夫关中,左崤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槽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以八百里秦川富庶之地,得山河呼应,气通风畅,乃帝都气象,故有汉唐之盛世”。

大宋尊道:“即有帝都气象,难免落魄衰败,何至于不堪?”布衣子道:“周秦汉隋唐,历代大兴土木,致关中水龙势弱,及至隋炀帝下扬州看琼花,开筑运河,北至涿郡,南连余杭,至使黄河水龙断脉,而燕山土龙,挟水龙适运,气压关中,故长安气势惭衰,不及从前。加上战乱兵燹,宫殿毁废,以至不堪”。

大宋尊道:“涿郡,今之幽州,其位居北,本屏藩之地,纵有燕山龙兴之气,亦不足以制关中,如何形势反胜?”布衣子道:“燕山龙脉起自昆仑,绵亘数千里,连华岳,至太行,龙气冲沛于天地,盘结于燕赵。初周武王封召公奭于燕地,始做蓟丘,其地五行属火,北枕居庸以制外,西恃太行以为险,东连大海以为池,南俯中原以襟河济。居高负险,有建瓴之势;层山带河,有金城之固。东西贡道来万国朝宗,西北诸关壮九边雉堞,内跨中原,北控朔漠,龙蟠虎踞,足以控四夷而制天下。其形势雄伟,诚龙兴之都也”。

大宋尊道:“燕云十六州乃中原之屏障,为契丹觊觎而据之,朕数伐无功,天意如此,实属无奈。不过涿郡水通余杭,那钱塘之地,吴越之属,有水龙王气,可成大势乎?”布衣子道:“钱塘天目西来,龙飞凤舞,南跨吴山,北兜武林,右临湖曲,左带长江,形势壮于东南,山川甲于郡国。外带江海,内抱湖山,全钟灵毓秀于其中,乃三吴之会,实百粤之冲。奈何东西界水分流未合,诸河塞阻秽浊,朝案断续浅薄,有失厚重之气,可为一方巨镇,立国不足偏安,建都难奄九州,不可做百祀之京畿”。

大宋尊又问:“南京应天府,江左之地,王气所在。诸葛亮言其钟阜龙蟠,石城虎踞。有黄旗王气,其形势如何?”布衣子道:“江左有石城虎踞之险,钟山龙蟠之雄,伟长江之天堑,势百折而与流,炯后湖而环绕,湛宝镜之涵空,壮江南之佳丽,汇万国之朝宗,虽则四象俱全,然则南拥江淮,北倚后湖,水龙阴劲而阳气不足,青龙白虎其势不均,秦淮穿心而有屠城之祸。纵有王气,反被楚威王埋金断气,秦始皇更名绝脉,王气尽随秦准水泄于江中,故以金陵立国者,皆国祚不远,不足以称道”。

大宋尊闻言,唏嘘不已,又道:“朕闻阴阳家之言,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欲拜先生为国师,随行左右,早晚咨询,不知可否?”布衣子道:“承蒙陛下错爱,臣不胜荣幸。不过臣乃事后诸葛亮,所言多虚,不可尽信。况臣一介布衣,天生浪荡,不合宫中,不过匆匆过客,来去随缘,就此别过”。大宋尊挽留不住,只得任由他去。

有分教:秦宫汉阙,尘封多少兴亡事;唐风宋韵,承载几许炎凉情。正是百世青史英雄梦,一抔黄土掩风流。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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