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 > 封神榜之凤鸣岐山 > 第二十回上古仙施法化阴毒过去佛念偈伏妖姬(下节)

第二十回上古仙施法化阴毒过去佛念偈伏妖姬(下节)

扁头公见道人生得清奇,不敢大意,故做镇定道:“尔休人前显卖,俺非等闲之辈,正是对手。玉虚门人先吃俺一钩”,不由分说先向手为强,阴阳双蟒钩直取广成子脑袋。广成子也不含糊,身后一抓,却是一对雌雄双剑,晃一晃剑芒万道,寒气逼人,如同二龙出水,碾压过来。扁头公手快钩狠,却似罗刹行凶,一妖一仙钩来剑往二十余合不分胜负。扁头公知广成子乃大罗金仙,颇有手段,料难取胜,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便要广成子破他的万蛇夺命阵。广成子一口应允,气定神闲,相随入阵。但见那阵中荒山野岭,尽是古木怪石,阴森诡异。扁头公打声唿哨,却见那沟沟巷巷无数毒蛇蜂拥而至,甚么白节黑(银环蛇)、铁包金,乌梢赤链团花锦,黄腹杵、黑眉锦,响尾眼镜竹叶青,圆斑蝰、尖吻蝮,矛头短尾烙铁头,蚺蟒蝰蝮一应俱全,或昂首吐信,或盘体结团,披鳞挂彩,堆锦簇缯,七红八黑,真个名不虚传的万蛇夺命阵,有诗为证:

怪异从来数蛇灵,成精显圣传至今。

巴蛇吞象兀不足,灵虺化龙云自轻。

此处万蛇皆巨毒,静如缯锦动超音。

毒牙恶涎能索命,原海山泽任横行。

广成子自有雄黄结佩的八卦紫绶仙衣护体,浑然不惧,乃指天划地念声“疾”,却见无数鹫獴鼬獾幻化而至,俱是毒蛇天敌克星,迎着蛇丛碾压过来。扁头公见是冤家对头到了,料难扺敌,便收回万蛇异象,急迫中现出原形,却是只扁头巨蝮,长约两丈,通体红褐,盘叠如环,三角脑袋昂起,目似金灯,颔腭尽张,牙钩突显,黑色蛇信子一尺多长,形象甚是骇人,周身散出腐腥恶臭,更令人做呕。再看广成子眉开眼笑,全然不惧,手中多了根九节筇杖,念道:

“觑的清、捅的重,打蛇打七寸。

头之下、腹之上,一招能制胜”。

言罢,广成子拿那九节筇杖捅那老毒物。恼的扁头公气冲五内,火动三焦,肝胆俱张,咬牙切齿道:“贼道人休要猖狂,且看俺的厉害”,一昂首张开血盆大口,竟将广成子囫囵吸入腹中。扁头公正暗自得意,忽觉腹中剧痛,方悟广成子非凡夫俗子,原是吃不得的,只得连声讨饶。广成子化身尺余,只管在那蝮蛇腹中用筇杖敲心打肺,扁头公疼得死去活来,满地打滚,苦苦央求道:“我的好神仙爷爷,别折腾了,出来吧,疼死我了”。广成子偏不依不饶道:“你这妖精好无道理,请贫道进来的是你,不到片刻,又要贪道出去,岂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好请难打发”。扁头公道:“我的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是我的不是,饶命饶命,恕罪怒罪”。广成子那里肯听,四下揣摸,见一梨般大小光滑油腻的物件,料是胆囊,不由笑道:“老毒物果然经不得挑逗,胆囊都快撑破了,正好与我做药引,也不枉此行”,想到此取腰间佩剑将那滚热圆滑的胆囊割下剖开,取出墨绿色的蛇胆,旋即用剑将蛇腹划个大口子,钻了出来。扁头公挣扎几下,一命呜呼。广成子手执蛇胆,飘然做歌道:

“千年蛇胆祛风寒,止漏消肿能化痰。

性寒味苦可镇痉,明目清心解毒丹。”

妖王黑妖姬见连折数阵,几个老毒物尽皆丧命,不由兔死狐悲,欲上前拼命,又恐势单力薄枉然送死,忽想起二爷蛊天魔,那有踪影,遂问左右。豹太保道:“早些时见蛊二爷驮着奶奶抓住的那小子不知飞往何处”。黑妖姬恨恨道:“想是这老滑头见事不妙抢先开溜,如今孤掌难鸣,怎般是好?”忽见万里长空阴云遁行,黑妖姬认得云气,知是百毒魔尊到了,不由转忧为喜道:“教主爷驾到,正好报仇”,遂与众小妖列队相迎。果然云门开处现出百毒教大魔头百毒魔尊,果然生得凶恶,但见:

体如巨蟒,貌似恶蛟。豹眼迸寒星一点,狮鼻喷毒雾千遭。腥红舌生根根倒刺,大青牙排颗颗狍鸮。摇一摇九头狰狞,动一动百兽报销。暴戾恣睢,狠似狴犴啖狮象;贪婪凶残,恶如猰貐吞虎豹。所到之处泽国万里;临附之所腥水千涛。禹圣人不敢大意,众神台难镇此妖。一股戾气生天魔,九首复活立邪教。浑名称百毒,乱世自雄枭。

百毒魔尊与四大毒王及众小妖齐来阵前,黑妖姬见过大魔头,怆然涕泪诉说战况。那百毒魔尊闻听扁头公、百足叟、金疥子、毒仙翁俱亡,蛊天魔又去向不明,不由眉头一皱,破口大骂道:“玉虚门人欺人太甚,我若不将其一鼓歼灭,怎消得心头恶气”。黑妖姬道:“教主少歇,自古柔可克刚,奴婢尚有六欲迷香阵未动,此阵足以对付仙家。倘奴婢无功应劫也是命当如此,再劳教主为我等报仇雪恨”。百毒魔尊应允,与四大毒王等众齐来阵前观战。

只说那广成子得胜回营,众上仙齐来祝贺,互道辛苦。正说间却见那半空中天花乱坠,异香扑鼻,万丈亳光中现出一尊佛陀,正是那庄严劫中出世的定光燃灯古佛。此佛生时四方皆明,日月火珠不复为用,又因曾为释迦牟尼文佛受记,故称过去佛。有诗单道佛爷形象:

螺发规整肉髻隆,宝顶庄严颐额丰。

眉间白毫照宇宙,大放光明如日中。

袈裟堆叠莲台座,璎珞连珠彩霞生。

左施定印乃无量,左结地印涤微尘。

那燃灯古佛霞笼顶上,瑞罩周身,玉镯护腕,金莲托足,好一副庄严法相。乃合什当胸道:“各位道友别来无恙,贫衲这厢有礼了”。太乙真人抱拳还礼道:“道友自入西方教,一向灵鹫修行,倦惹尘埃,如何得闲显象现身?”燃灯古佛道:“众道友入世降妖伏怪,功德无量,辛苦辛苦,贫纳特来相贺”。赤精子不屑道:“道友乃西方教千佛之首,法门光大,善众云从。我玉虚门下日见势衰,怎敢有劳佛陀捧场?”

燃灯古佛听得话中有刺,便道:“三教本来一家,道友所言有些生分”,乃吟道:

“修来混沌分阴阳,一脉衍生自玄黄。

白藕红莲青荷叶,翠竹黄须素笋笌。

开宗明义法门悟,妙道相参显密扬。

儒冠道履佛袈裟,三教原来是一家。”

赤精子道:“说来轻巧,自古无利不起早,道友也是无事不离三宝殿,如今轻移莲步,必有隐情“。燃灯古佛道:“道友多心了。贫衲此行,原为此间戾气太重,故来解怨消愆。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佛有向善之心。所谓道人道人,以道为仁,大发慈悲,普度众生。杀生造孽,难免因果报应,诚望众位道友慈悲为怀,莫要赶尽杀绝”。赤精子不满道:“道友所言差矣,一阴一阳谓之道,天生天杀道之理也,所谓有因必有果,有缘必有报,妖怪恶果正是报应。道友只说我等杀生造孽,却不分是非青白,妄加指责,有些不妥”。燃灯古佛道:“杀伐无情,反生怨气,怨怨相报,终无了期”。玉鼎真人道:“天下熙熙,只为利来;天下攘攘,只为利往。我等当年封神大战,空折了多少道行,闭关古洞,养息极顶,多少受些寒湿之气!,落些腿脚痹症,正好求些药引,亦不过是些蛇蝎毒物,乃天生药饵,纵杀之也算不得暴虐;再则那些妖怪穷凶极恶,逆天忤乱,罪有应得,理当伏法”。燃灯古佛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方便为门…”赤精子道:“慈悲多祸害,方便出下流。你那西方教不教人修仙长生,除瘟避乱,却叫人隐忍赎罪,苦修来生,真不知有甚好处”。燃灯古佛道:“出家人为人不为己,积德不积怨”,乃念偈道:

“十方诸天尊,其数如沙尘。

化形十方界,普济度天人。”

赤精子又问:“如何普济度人?”燃灯古佛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暂归慈定,已破魔军;聊奋慈刀,即降愚贼。镬汤火翳,化做莲池;剑树刀山,翻成花圃。敕种种之恶愆,从兹解脱;宥冥冥之长夜,俱获超升”。

赤精子大笑道:“果然说得天花乱坠,景星通明。贫道听说西方圣教慈悲为怀,不杀生造孽,所谓和尚和尚,以和为上。却不知易伏猛虎,难降寸心,今番逢着毒魔混世,却不知道友如何感化戾气恶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话音刚落,便听得黑妖姬在阵前叫阵,赤精子道:“道友赶得巧,正好教化魔怪成佛成圣,我等也好领会浮屠法相,无上纶音”。燃灯古佛道:“善哉,发大乘心,受无量苦,贫衲所愿”,言罢莲台移步,径至阵前。

黑妖姬见佛陀庄严法相,心自虚了,斗胆道:“来者何人,通名受死”。燃灯古佛道:“贫衲乃与尔消灾化怨之人”。黑妖姬道:“出家人不修清静之果,不守浮屠之报,却来应这刀兵之劫,甘堕是非之网,岂不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燃灯古佛道:“你这蠃蜾,不及狸奴白牯之流,不修正道,误入歧途,以至杀生造孽,自堕轮回。听贫衲良言相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黑妖姫道:“须弥不足为大,芥子不胜为小。尔自以为功德圆满,浮屠果证,却不知我亦是八臂哪吒,通天砌地,岂甘受尔摆布”,言罢现出凶相,果然是横生八臂,手中斩仙剑寒光闪闪,乃大吼一声,砍杀过来。不防燃灯古佛自有佛光罩体,那里冲撞的动。黑妖姬见那佛光锋芒正炽,坚如磬石,方知厉害,暗自寻思柔可克刚,便不愿力敌,乃道:“我不与你强争,却有一处温柔乡与你快活,不知你可敢应劫?”燃灯古佛道:“且开地狱之门,化尔无穷罪业”。黑妖姬暗喜,前面带路,燃灯古佛足踏莲花,随入六欲迷香阵。

那阵中却是另一番风景,但见山水清奇,风光旖旎,琼花烂漫,芳兰葱笼,望之赏心悦目,心旷神怡。清风徐来,异香扑鼻,却非龙涎灵猫之香,又非兰蕙沉檀之气,嗅之令人如迷如醉,骨酥神迷。又听得靡音狎调,尽说风流,非丝竹之调却尽八音之曲,非鹂雀之喉却极百灵之音,听之魂牵梦绕,沉溺难消。有诗单道此阵的历害之处:

罂花迷草迭香浓,绿蚁醍醐催馋虫。

梦境靡音犹不绝,浴汤淫女更消魂。

温柔乡里风流死,金玉堂前尽折身。

魇道妖狐能乱性,心魔欲海此中生。

那黑妖姬摇身一变,化成绝代佳人,衣衫尽褪,在那香汤氲气中沐浴浪歌,极尽媚态,更荡淫情。但见:

妩媚如花,轻盈如云。面如芙蓉,羞灼灼兮处子沐浴;腰似杨柳,舞翩翩兮龙女波临。眉画春山,旖旎搏弄千般;眼荡秋水,娇巧恣逞百形。云鬓半斜,最擅招蜂引蝶;削肩光背,只为雨恨云情。粉面含娇,脉脉情连春江水;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却似巫山女至高唐馆,更胜太真妃沐浴华清池。任尔坐怀不乱真君子,饶是心如铁石莽英雄,此间便是化骨池,风流最是石榴裙。

黑妖姫浪声浪语道:“檀郎哥哥,此处快话消魂,何必拘泥于清规戒律,良辰美景,奴家与你快活,也不枉此生”。却见那燃灯古佛跏跌莲台,外不着相,内不动心,闭目合什,参禅入定,俨然大德庄严,如入娑婆世界。黑妖姬扭捏作态,狎声相戏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世无情色几沉沦。生灵皆有七情六欲,即入风月网,难免快活事,佛爷不必强行把持,我与你做对欢喜佛,采阴补阴天地大和谐,岂不是功德一件”。燃灯古佛念偈道:

“勇者入定观,身心所与尘。

见己生秽恶,如彼彩画瓶。”

黑妖姬道:“食色,性也。孟夫子云:人之异于禽兽,几希。即是浮屠显世,何惧情天色网?即便强持入定,难免心猿意马,彼此有缘,两情相悦,及时行乐,方不负美景良宵”。佛陀念《无常经》道:

“世事无相,相由心生。

可见之物,实为无物。

可惑之事,实为无事。

物事皆空,实为心瘴。

俗人之心,处处皆狱。

忧有化世,堪为无我。

我即为世,世即为我。”

乃又道:“世间万物,皆为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贫衲非不敢观之,实在不见则见,见则不见”。黑妖姬不解,便问道:“老和尚,此话怎讲?”燃灯古佛道:“我若不见,虚幻如斯;我若见之,妄相皆灭”。黑妖姬道:“世人皆为情所痴,为欲所迷,情天欲海,自在风流。老和尚真能视而不见,我却不信”。燃灯古佛微睁法眼,现出白毫相,眉间白毫如日正中,右旋宛转,大放光明,如同琉璃照遍宇宙,万道毫光将一切幻相湮没,所有香艳迷色尽皆释化。惊得黑妖姬冒身冷汗,脱口道:“老和尚脱得风月魔,却脱不得是非网”,却见腰眼脐孔里迸玉飞银,亮如丝,白如雪,柔如棉,粘如胶,千百层丝网穿经度纬,表里抽连,密密层层,漫天搭成个大丝蓬,将燃灯古佛如蚕缚茧困在其中。

黑妖姬啐口水道:“任尔有通天手段,砌地禅机,如何脱得此劫?”余音未落,却听头顶处燃灯古佛道:“一念善般若生,喜积余庆;一念愚般若绝,嗔生恶业。尔休执迷不悟,不知悔改”。黑妖姬大惊失色道:“老和尚如何逃脱经纬之困?”燃灯古佛道:“贫衲有三千色身,五百法相,龟藏六根,雁网四摄,凭你这雕虫伎俩如何困得住。只是你这孽障,杀生害命,造恶无数,还不现相,更待何时?”黑妖姬自知再劫难逃,便要拼命,未曾想手中剑即触佛光便化铁汁,转身欲逃,寸步难移,只得现出本相,果然是只八脚蜘蛛,体大如斗,螯利如钩,乃伏地苦求道:“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贱蜾修行不易,但求佛爷慈悲为怀,饶我性命,情愿皈依,为仆为婢,永不逆忤”。燃灯古佛道:“人无善恶,善恶存乎于心;业有祸福,祸福盖起于因。尔虽是蜾蠃弱质,然多有恶业,贫衲念尔有悔过之意,不忍伤尔性命,且削千年道行,还做本来宿命,将尔送回凡尘,织网缫丝,捕虫生子,平淡一生,也不失为好因果”,言罢用手一指,将蜘蛛收入袖中,乃念偈道:

“做福不做恶,皆由宿行法。

终不畏死丝,如船截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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