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月离开圣水宫,满身疲惫地打开了家门。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既不知道你的电话,也不知道你在哪,我也没法接你。”
季如月看到瘫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林木之很诧异。
“你怎么还不休息?坐在沙发上干嘛?”
林木之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不知道你干嘛去了,一直在等你,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睡害怕!”
季如月知道他是担心自已的安危,所以一直在这等候。
“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水渍啊?外面下雨了?还是你掉进水里了?没事吧?”
季如月不能告诉他在圣水宫发生的事,就撒了个谎。
“没事,回家的时候路过一辆洒水车,不小心溅到我身上了。”
她说罢就进屋换了身衣服,等她再出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阵香气。
林木之在瓦罐里炖了些牛肉,再加上他自已找到的中草药,熬了一锅浓香的牛肉汤。
“我猜你晚上应该是没吃饭,我自已做的红烧牛肉面,快趁热吃吧。”
他回家就开始忙活,时不时就去厨房添点水,炖到现在,牛肉被他炖的色泽鲜亮,软绵香嫩。
季如月心里感动,她从小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宫主虽然全心全意呵护她,但却从来没有人主动给她做一次饭。
“还不错,你早点休息吧。”
她虽然心里开心,脸上却是平平淡淡的,丝毫没起任何波澜。
林木之倒也没觉得不妥,转身上楼睡觉了。
第二天他一睁眼,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他赶忙下楼,看到桌子上有张纸条。
“我上班去了,你休息好了再来就行。”
“这些有钱人身体都是什么做的?怎么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就能精力充沛啊?”他看完吐槽道。
無錯書吧虽然季如月没催他,他还是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出门。
他走到半路,突然发现路口围着一群人,人群越聚越多,还有人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激发了他的八卦之心,在上一世他可是某个花钱才能进的吃瓜群群主!
他奋力挤进人群最前面,发现了一地狼藉。
一个老汉躺在地上,手扶着腰,不停地呻吟着,而他的身边全是碎瓷片。
这老汉对面,有一辆帅气的红色跑车,在外形上极具动感和美感,流线型车身设计轻盈流畅,展现了强大的动力和速度潜力。
跑车旁边,有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她头戴太阳帽,眼睛也被大大的墨镜挡住,脸上更是有一个厚厚的口罩。
她虽然整个人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脸上裸露出来的肌肤肤白胜雪。
虽然她穿着不显身材的裙子,但是微风吹过,裙子贴在她的身上,还是能依稀看出来她的曼妙身姿。
虽然她尽力地想让自已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只要你认真注视她,你仍会觉得她光芒万丈。
这女孩显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先,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
那老汉不发一言,就是躺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呻吟。
这时人群中站出来一位中年男子,他眼睛呈倒三角形,下巴消瘦,嘴也凸了出去,乍一看让人觉得像是老鼠转世了。
他大声说道:“你这臭娘们,瞎啊!看见人在过马路还撞上来!”
那女孩都要急哭了,声音中带着哭腔。
“真的不是,我正常按交通规则行驶,可这位先生,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撞在了我的车上!”
那中年男人更是激动,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广大网友朋友们,你们看见了吗?这女人撞了人,还要诬陷这位老爷子是碰瓷的!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足以见得这女子的道德败坏!”
“看来她不是贪官污吏的子女,就是某个奸商富豪的情妇小三!”
“你把眼镜口罩摘掉!让全国人民都见识见识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那中年男子越说越激动,一直向那少女走去,把那少女逼到了车前,眼看是无法再退一步。
他左手拿着手机录像,右手就要去摘掉那女孩的伪装。
那女孩没有任何修为,眼见那男人一双充满污泥的手向她的脸伸来,她都吓得傻了,不知道如何反抗。
“求求你,别摘我的口罩,求你了,我不能摘口罩的!”
那女孩不住乞求,语气十分可怜,但是她越说,那中年男人越兴奋。
眼见他马上要碰到了那女生。
“等一下!”
林木之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把抓住了那男人的手。
“你又是谁啊?是跟这娘们一伙的么?”
那男人不耐烦地甩开了林木之的手,接着把手机对着林木之录像。
“我只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市民!我略懂医术,我看看这老先生怎么样了。”
说罢他一把过去扶起了那老汉的手,三指搭在了那老汉的脉上。
“原来如此,看来这女孩真是冤枉的!”
林木之把了脉,心里顿时雪亮。
“别装了,是不是要拖延时间,等救兵啊?老头都已经起不来了,还特么耽误时间,要是老爷子救不回来了,我可跟你们没完!”
那男子喋喋不休,一直揪着林木之不放。
此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响声。
“赶快叫救护车吧,别再墨迹了。”
“人命关天,小伙子别再装模做样了!”
林木之并不理会吃瓜群众的指责,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针。
“大家不用惊慌,不用叫救护车,信不信我能让这位老先生一秒就活蹦乱跳?”
那老头听了他的话,暗暗心想:“还一秒就让我活蹦乱跳,我在表演学习班旁听了这么久,要是让你发现我是装的,我这几年的学费可是白交了!”
只见林木之掏出金针,对着老头的风府穴轻轻一刺。
每个人的身体都有独特的血脉运行轨迹,若是平时不小心扎到某个穴道,倒也无伤大雅。
但是此刻这老头的血脉正好运行到风府穴,林木之虽然轻轻一针下去,但老头却感觉全身犹如利刃加身,浑身上下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
他“嗷”的一声,蹦了起来,身手堪比奥运会的运动健儿们。
“好了,没事了,大爷康复了,大家都散了吧。”
林木之驱赶围观的人群。
“谁说没事了?!”那老头和那中年人同时说道。
林木之心想:“劳资给过你们两个机会了,既然你们俩给脸不要脸,就别怪劳资下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