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弄过来个大活人?”带着套袖的大姐满脸的惊讶,手面的瓜子甚至都忘了嗑了。
“还能骗你不成?那姑娘顶多也就20岁,三更半夜的直接被张旭那小子带到屋里去了。”
胖乎乎的男人半个屁股坐在办公桌上,说的那是一个唾沫飞溅,那一张圆乎乎但是又硕长的大脸上,充满了猥琐的笑容,心里面想的不知道是怎样的龌龊。
“是不是你看错了,车队的张师傅我也知道,人家是副五级的正式工,每个月光工资都40多块,而且还是烈属,城里的姑娘人家都看不过来,怎么能随随便便看上那种逃荒的。”
凑凑热闹的几个人中,一个剪发头大约20多岁的小媳妇说道。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张旭怎么说也是一个20多岁的大小伙子,之前又没见过女人,有这样的机会说不定会什么样子?人心都是隔着肚皮啊!”
那小媳妇的话语刚落,许大茂就反驳说道。
20多岁的大小伙子,有哪个不想女人的?就是他自己,在乡下也是被小媳妇的一个眼神而不能自己,后来尝到了女人滋味之后,更是不能自己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凭借着他放映员身份和一些吃穿的东西,可是在很多村子有相好的。
“而且张旭不一定会娶,你也说了这城里的姑娘他都看不过来,更不用说这些逃难的,他也就是……”
“碰!”
“啊!我艹……啊……腿,我的腿……”
……
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宣传科本来半敞着的门突然间被推开了,也就是在几人望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到了许大茂的面前。
只是一脚,就把半坐在桌子上的许大茂给踢了下去,一屁股的坐在地上。
而在许大茂的惨叫声之中,那人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又接着两脚踢了过去,甚至一脚还踩在他的腿上。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让屋子里面的几个人几乎都愣住了,甚至连拦都忘了去阻拦。
“哎呀,张师傅,别打了,你别打了,快别打了。”
無錯書吧还是那个小媳妇认出了踢着许大茂的那个人,他不正是许大茂口中的那个主人公。
在那里踢许大茂的正是张旭,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虽然平时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但是也有着人不犯我不犯人的底线。
到了厂里之后,跟着师傅他们与后勤做完了交接,把汽车开回了车队,张旭本来想去保卫科找严盾,但是今天保卫科里房门紧关着,干脆他直接就来了宣传科,既然今天许大茂没出去放电影,那他十有八九的可能就在这里。
果然不出张旭所料,刚到了宣传科门口,就听到里面许大茂对自己的污蔑声滔滔不绝,愤怒的他直接就冲了进去。
在这个年代,一个人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在过几年进入非常时期,有些莫须有的名声可是会死人的。
“小旭,怎么了,别打了。”
张旭踢了没几下,就在他还要出脚的时候,身躯猛然地被一个人抱住,紧跟着他被整个的拉开。
宣传科里面大部分都是女人,看到张旭在踢打许大茂,她们想要伸手拉住张旭,但是都被张旭的轻易挣脱了。
所幸在宣传科中有人跑出去喊人,正好碰到了从外面归来的保卫科众人。
“严哥。”
张旭回头看到,抱着自己的正是严盾,连忙放弃了挣扎。
“连科奖,以口不停劈探江虚,加加九酷豆土答应,一扣扣趴五打的。”
张旭停下了手,一直趴在地上的许大茂缓缓的站了起来,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角,一只手捂着肚子,看着严盾,还有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保卫科的人说道。
许大茂的胖脸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脚印,张旭刚才可是一脚踹在了他的嘴上,他鼻子上甚至还有鼻血一点点的渗出,嘴角的位置更是一片青紫,那种撕裂的疼痛,让他说话都有些不清楚。
“你说什么?”
许大茂的话语不但严盾没有听清楚,屋子里面的众人也都是一脸的茫然,看到许大茂那张又胖又长的脸上一个大脚印,心里面还有些忍不住的好笑。
“五雪类戏,以口不停劈探江虚,以扣扣塔蹋的五。”
许大茂又再次的说了一遍,在他的比划之下,严盾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竟然是,严科长,你可不能偏袒张旭,大家都看到他打人,你看看他把我打的。
“张旭,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随便打人?”
众目睽睽之下,再加上许大茂这么说,严盾对张旭的称呼也稍微发了些变化。
“他嘴贱,就应该打。”
看到许大茂被自己打的话都说不清楚,张旭心里的火气稍微减缓了一些,但依然是狠狠的瞪了许大茂一眼。
“连科奖,以扣扣,塔疼窝。”(严科长,你看看,他瞪我。)
许大茂正好对上张旭的眼睛,看着那凶狠的目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张旭,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打人吧。”
严盾的话语中还是带着些倾向性的。
“还不都是这家伙造谣……”
张旭也知道这事情要解释清楚,不然的话过错就变成自己的了,于是他把自己到厂里听到的这些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你可以去问问包打听,或者问问宣传科里的这些姐姐,许大茂是不是这样说的?他这样在全厂里面败坏我名声,是不是该打?”
严盾他们听了张旭的话,几个人几乎一起的看向了许大茂,目光中充满了鄙夷,这样随意的造谣自己的工友,打他都是轻的。
“吴珍毛双系叫姚(我怎么算是造谣)。”
看到众人的目光望向自己,许大茂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头,这依然死鸭子嘴硬说道。
“他敢说他没有捡一个女人回来,而且那个女人昨天住的就是他的屋子,现在应该还在他屋子里住着。(直接翻译)”
他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别人怎么想,那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