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是鬼魂在找替身，我就说医院里闹鬼，我就说医院里闹鬼。”
张旭陪着秦淮茹很快办理了手续，他们在医院借了一辆推车，就把贾东旭的尸体运回了四合院。
当贾东旭的尸体被整个的抬进了二大爷他们拉回来的棺木里面，在屋子里面悲痛的已经快要昏厥过去的贾张氏直接扑了上来，但是看到棺材里面贾东旭的面容，她整个人又像是触电一般的跳了起来，身体哆嗦着，口里不断的喊叫道。
虽然天已经亮了，院子里的很多人都已经去上班，但也有更多的人来到了院子里，周边院子里的人都过来帮忙。
看到贾张氏在那里疯狂的大叫着有鬼，四合院里的人还好点，知道她会时不时的招魂，其他院子里的人都不免的在那里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妈，你干什么？别闹了。”
看到贾张氏这个样子，秦淮茹那本来就有些幽怨的眉毛紧皱起来，连忙的向前扯了一下贾张氏的胳膊。
“什么别闹了，我早就跟你说医院里闹鬼，一定是恶鬼把我儿子害死的，我就让你把他转到厂医院去，你偏偏不听，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家东旭，你个狐媚子啊，我家东旭呀……”
贾张氏甩开了秦淮茹的胳膊，所有的怨恼一瞬间都发泄到了秦淮茹身上。
“好了，你们几个别看热闹了，赶快把她拉到屋里面去，别让她在这闹腾。”
看到贾张氏在那里无理取闹，一大爷的面色有些铁青，连忙的让院里面看热闹的几个老娘们过来，把她给连拖带拉的架到了屋里面。
也许院里的其他人只当贾张氏是发疯了，在那里无理取闹，但是张旭却记在了心里。
纵然这个老虔婆平时很不靠谱，但也不至于在自己儿子的葬礼上还这样的大闹。
之前她就不止一次的说医院里面闹鬼，现在贾东旭死了她依然还在说闹鬼，是不是她在医院里真的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
联想到贾东旭脸上的那种惊恐表情，想到自己在医院里发现的那个阁楼，这家医院里面也许真的不那么简单。
“你们院的贾东旭昨天在那个医院里死了？”
张旭到了厂子的第一时间就去了严盾那里，把自己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看到的和怀疑的都说了。
听了张旭洋洋洒洒说了那么一堆，严盾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张旭。
“是不是前两年厂里出事故的那个贾东旭？”
“就是他。”
“唉！”
严盾看到张旭决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無錯書吧贾东旭这个事故可是他进厂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虽然现在案子算是水落石出了，但是主要的犯罪嫌疑人一直都没有被抓到。
当初他们还按照张旭提供的线索去调查过收集野猫尿的人，基本上就是无功而返，找到的都是一些受委托的半大小子，根本没有找到那个幕后的指使人。
这个人一天不被抓到，这个案子就不能彻底的盖棺定论，没想到现在案子仅存的受害者也去世了。
严盾拿起了桌上的电话，要了一个号码，这个年代的电话并不是直接就能拨通的，基本上都需要话务员的人工转接，特别是一些重要的单位，这种转接更是很严格。
他这一个电话打了打了大约十几分钟，挂断了电话之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张旭问道。
“晚上有没有时间？跟我们一起去抓鬼？”
“还是不用了。”
张旭摆着手摇着头，拒绝道。
“这事呀，我还是不掺和了，晚上我还得接媳妇下班，而且贾家那边我还得过去帮忙。”
既然严盾这样说了，那就说明医院那边一定有鬼，不过这个鬼不会是贾张氏宣扬的那种封建迷信，而应该是有人在搞鬼。
看样子严盾那边这些天也调查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要开始收网了。
不管这些装神弄鬼的人是不是敌特，反正张旭都不想掺和进去。
下了班之后，张旭去接了周莹童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门口已经挂上了竖幡，中院贾家门前的大棚已经完全搭了起来，松木的棺材放在祭棚里面，棺木已经盖上了，但是并没有钉上钉子。
前面的祭台桌面上没有什么拜祭的照片，甚至连画像都来不及，只有一个临时的牌位上面是三大爷写的贾东旭的名讳。
排位前面放着几个瓷碗，里面装的二合面馒头、咸菜、玉米饭、这还有一条鱼，这些祭品很符合这个年代的特征，而且也算是丰盛了。
而在这些祭品的前面，则是放着一个陶罐，上面插着三柱已经燃烧了一半的香，一天的时间，这些香不知道已经燃烧了多少，陶罐里面还有桌面上到处都是香灰。
至于在祭台桌子的前面，一个火盆在熊熊的燃烧着，秦淮茹穿着一身孝服，在那里低着头，不断的往火盆里面丢着黄纸纸钱，因为已经过了一天的时间，秦淮茹的眼泪早已经止住，只是眉目间还带着淡淡的悲伤。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白袍、白帽、白鞋、白色的束腰带，再加上白净面颊上的哀愁，真的是有些楚楚动人。
在她身边则是同样跪坐着两个小豆丁，棒梗和小当两个人同样穿着一身的孝服。
棒梗的年纪已经大了，已经知道今天的这些代表着什么，双眼哭的有些红彤彤的，整个人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顽皮，好像瞬间长大了一样。
至于在他身边的小当，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极为懵懂的，虽然眼睛也哭红了，但是这种哭泣却是被妈妈哥哥感染到的哭，并没有太多的悲伤，甚至瞪着大眼睛左右的张望，不明白这些院子里跑来跑去的人都是在干什么？
至于那个躺在棺材里的父亲，从她微微的有些记事，就基本上没有感受到过父亲的温暖，他每天只是在床上躺着，现在不过是从床上挪到了这个大木头箱子里。
这个年代的丧事还秉承着素事素办的原则，这样的情况已经简化了很多，没有僧道念经，没有响器班子，只是停尸三天，经过亲友的拜祭之后就会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