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莹童说傻柱这段时间在追那个叫做于海棠的，到底咋样了？”
听张旭说到傻柱，抱着猪头往屋里面走的何爽满脸八卦的问道。
之前张旭可是专门跑了她那里一趟，专门的提醒她傻柱可能要再次追求她的事情，本来还想着怎么去应对和打发傻柱，但是两个月下来却并没有什么消息。
直到来了张旭家这边来住，从周莹童的口中得知，傻柱竟然又转移了目标，看上了厂里面的一个播音员，一个叫做于海棠的小姑娘，是后院许家的那个新媳妇于莉的妹妹，竟然跟何雨水之前还是同学。
“还能咋样，人家看不上他呗。”
张旭跟何爽两个人走进了屋内，把东西直接放到了厨房里面。
“厂里面好多的小年轻都围着那小姑娘打转，甚至连杨厂长的亲侄子都在疯狂的追求她，傻柱这样要长相没长相，要背景没背景，要文化没文化的，人家也不傻，能看上他才怪。”
“人家小姑娘没看上他，不会又过来缠我吧？”
何爽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傻柱那厚脸皮的样子，在那边碰了壁，会不会又把主意打到自己这儿来？
“这个你放心，短时间内反正是不会，那个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手段可厉害着呢，虽然看不上傻柱，但是也没有明确的拒绝，给的东西是照收不误，一直在那里吊着他，把他当成一个备胎。”
张旭摇了摇头说道，对于傻柱在厂里面追求于海棠的事情，车队里面有大头这样一个大嘴巴，他想不清楚都难。
于海棠并没有看上傻柱，甚至在那里吊着他，厂里的很多人都看得出来，偏偏傻柱却是乐在其中，时不时的献着殷勤，这也许就是舔狗自己的乐趣吧。
“备胎，那是啥玩意儿？”
被张旭口中的新鲜词说的一愣，一时没想明白那是啥意思。
“备胎嘛，就是我汽车后面带的那个轮胎。”
“备胎……备胎……哈哈哈，你这都能想得出来，还真是贴切，哈哈哈。”
何爽喃喃自语了两句，很快就明白了那意思是什么，不由笑了起来。有用的时候就用上，换了好轮胎又会卸下来，平时就在那放着备用。
“何爽姐，你笑什么哪，这么高兴？”
听到了何爽的笑声，在内间的周莹童挺着肚子掀开门帘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小心翼翼护着的秦京茹。
“还不是你家张旭，也不知道他脑子咋想的……”
何爽笑着把张旭形容傻柱的事说了一遍。
而听了何爽的话，周莹童跟秦京茹都莞尔的一笑，脑袋里面想了一下，这形容还真的很贴切。
“你们刚才拿回来放厨房的是什么东西啊？你又乱买了什么？”
周莹童现在的行动已经很不方便了，走出来没几步便坐在了椅子上，因为预产期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她跟秦京茹刚才就是在里面收拾回来要带去医院的包袱，所以并没有看到两人拿回来的东西。
而且对于自家男人时不时往家拿点稀罕物已经习以为常，也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张旭花钱的大手大脚，时间一长周莹童也就听之任之了。
“弄了一个猪头，几猪蹄儿，还有一些带皮猪肉，这不快过年了嘛，我准备让傻柱帮忙把猪头给卤了，咱们留着慢慢吃，这几个猪蹄儿留着，等你生了孩子熬汤下奶用，那一块带皮猪肉，一会儿的猪肉咱们剔下来包饺子，炸点酥肉，至于猪皮的话就来熬成猪皮冻。”
……
傻柱打开了自家房门，在家里面一天没人，炉子火早就灭了，屋里的温度跟屋外差不多少，他嘴里边吐吐着白气，吸了两下鼻子，连身上的大衣都没敢脱。
以前他这屋里时不时的棒梗还会来光顾几次，但是自从贾东旭没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秦姐那边也不要自己的饭盒了，这棒梗也不见再偷偷摸摸的过来，自己放的那点花生米只能是留着自己下酒了。
他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下星期就是小年儿了，是过了腊八之后，厂里的伙食也丰盛了一些，加上天气冷，后勤那边也舍得给工人增加热量，所以饭菜里面的肉和油就多了一些。
傻柱看了一下自己屋里那冰冷的炉子，里面的蜂窝煤早已经烧干净了，没有了一点煤黑，只剩下灰白的碴子。
他干脆直接拿了旁边的簸箕跟火钳子，在屋外储存的蜂窝煤那儿夹了一块蜂窝煤去了隔壁的一大爷家，不多会儿就换了一块着了一半的蜂窝煤回来。
这拿煤换煤，也是不成文的规矩，一大爷家也不缺这一块半块的蜂窝煤，但是邻里间帮个引火这样的小忙是应该的，但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装上了煤之后，又在上面压了两块，捅开了炉子，火苗燃烧的很旺，很快炉子周围就稍微有了些热气，傻柱在炉子上支上了锅，直接把两个饭盒里的热菜混合着倒在了里面，同时用筷子插了两个二合面的馒头贴着炉子壁放在那烤着，他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两道菜热的差不多了，傻柱弄了个盘子直接倒在上面，又从旁边的橱柜里掂出了半瓶白酒和一小碟的花生米，刚刚的倒上酒，就听见房门噔噔噔的声响。
“谁呀，门没锁。”
傻柱放下了刚端起的酒杯，疑惑的问了一句，这哪有吃饭点登门的？
“哟，柱子哥这就开喝了呀？”
张旭掂着一个麻袋进来，傻柱这两间屋子是整个四合院里面最好的正屋，大而且宽敞，就是他妈真冷啊，几乎没有什么热气。
“兄弟，是你啊，你咋来了？一起喝点。”
看到这来的是张旭，傻柱站起身来，掂着桌上的半瓶酒说道。
“这可是我从小灶那边拿的汾酒。”
在这个年代，汾酒可是好东西，甚至被称为国酒，那价格跟茅台也是不相上下。
“不用了柱子哥，家里面今儿吃饺子，正包着那。”
张旭摆了摆手，他可不愿意跟傻柱两个老爷们在这冰冷的房子里面吃剩菜喝小酒，一会回到暖呼呼的家里，跟三个漂亮的妹子一起吃饺子喝小酒那不香吗？
“我来呀，是有点事想让您帮忙。”
他说着话把手里的麻袋提溜到了傻柱的面前，然后打开。
“这不是今儿上午托一朋友的关系给弄了一个猪头，还有一副猪下水，但这东西咱也不会做呀，我跟你弟妹看着就是两眼一扒瞎，就想着劳烦您给动手帮忙卤一下。”
“哟，您这朋友可以呀，这可是好东西啊，市场上都得提前订，要不然就拿不了这么完整的一件。”
傻柱探着头往麻袋里面望去，整全件的猪下水让他的眼睛一亮，除了快过年的时候厂里杀猪分配猪肉，平常还真不见不着这么全乎的一套东西。
“这事容易，明儿我从厂里借套家伙事，再寻摸一些大料，就开始给你弄。”
虽然这猪头可以把骨头剔出来，跟那些内脏下水一块卤，但是那分量也不轻，能装下这些东西的锅可小不了，傻柱作为一个厨子，家里的家伙事儿已经算是够齐全的了，但是也没这么大的锅。
”就谢谢柱子哥了，到时候呀，这猪头、猪尾巴、猪肝、腰子给我就行，其他的给您留着，过年的时候当下酒菜。”
“这怎么好意思？这也太多了。”
听到张旭的话，纵然傻柱厚脸皮，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無錯書吧要知道，除了张旭要留下的这些东西，剩下的可是真不少，这大肠、小肠、猪心、猪肺、猪肚和猪膀胱大大小小的加起来起码也得有一二十斤，虽然这些东西不要票，价格也很便宜，但是在市面上可不好找，基本上都被肉联厂的内部人员给分完了。
“这些东西我就是拿走在家也不能吃，莹童现在怀着孩子吃不惯这些肠子、肺子、心脏呀，而且看见了就感到恶心，所以还是放在你这，哪天咱们哥俩好好的喝一顿。”
“那行，回来这大肠弄好了，我给你辣炒一个，你再尝尝我炒大肠的手艺。”
傻柱从小脸皮就厚，也只是稍微的推脱了几下，就答应了。
“哥，你做了什么呀？要尝尝你的手艺。”
傻柱的话音刚落，张旭还没有接茬，紧接着房门又被打开了，紧接着门帘被掀开，何雨水拍了拍头上的雪花片走了进来。
“雨水回来了。”
“你咋这时候来了？”
两个人看向了何雨水，各自的说道。
张旭的语气里面带着欣喜，他们两个可是有两三个星期没见了。
至于何雨柱则是充满了疑惑，不知道何雨水怎么今天回来了。
“旭哥？你怎么在这儿？”
对于张旭在自己家，何雨水也是有些疑惑，她本来还想在家里吃了饭再借着去看怀孕的周莹童再找张旭，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家里。
“我这不是弄了一个猪头，还有一副猪下水，想找你哥帮忙给卤一下。”
在傻柱面前，张旭可不敢跟何雨水表现的有多么亲密，指了一下麻袋，说道。
“这一套东西可不好弄啊，旭哥你真厉害。”
对于自己的男人，何雨水张嘴就是夸，但凡去买过肉的老百姓都知道，得弄点下水是多么难，别说还有一个猪头了。
“等你哥把猪头做好了，你带一个猪耳朵回单位改善下伙食。”
现在张旭的几个女人里面，何雨水的生活条件算是最艰苦的了。
娄小娥那个大小姐自是不用说，从出生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挨饿，哪怕是现在搬出来住了钱票儿也不缺，每周回去娄母还能给改善生活。
至于秦淮茹，现在每个月有张旭给的50块钱，再加上时不时一些肉食的补助，那日子过得可以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自从贾东旭死了之后，她们反倒是不再用院里接济和开什么捐款大会了，就连贾张氏都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平时也少了很多的戾气。
而何雨水大部分时间都在纺织城那边，那厂里的伙食虽然有后勤上弄的不少肉蛋，但是均分下来也是杯水车薪，只是比其他厂子稍微好一些罢了，哪怕是张旭平时塞给她一些钱票，她平时基本上不出场，所以也花不着。
所以张旭每次跟何雨水分开的时候，都会给她很多点心和香肠来做为零食，补充一些营养。
“怎么还能再要你的，我弄完以后让她把猪心和猪肺带回去就行。”
听到张旭又要把猪耳朵给何雨水，傻柱连忙的说道。
傻柱虽然厚脸皮也不作假，但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知道很多事情都得有个度，张旭都说了，要留给自己那么多的下水，再要个猪耳朵的话，等于是把三分一都留在他家了，就是实在的近门子的亲戚也没有这么大方的，他也担心张旭在周莹童那里没法交代，他要是真敢收了，院里的邻居，知道了也会戳他的脊梁骨。
“哥，那今天晚上咱吃啥呀？”
听到自己哥哥竟然直接帮自己拒绝了，何雨水的小嘴不由得撅了起来，看着傻柱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回来呀？这有从单位里带来的菜，我一会儿再给你炒个白菜。”
傻柱说着话还指了一下桌上的那一盘子菜。
“哎呀，别在这吃了，上我那去，正好何爽也在，她们都在我那包饺子。”
张旭看了一下桌上的剩菜，不由微微撇了下嘴，何雨水轻易不回来一趟，回来了他这个当哥的就给她吃这玩意儿，哪个做哥哥的不心疼，他这个当男人的可是心疼。
“何爽姐也在你家呀，那行，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何雨水当然选择跟张旭一起，直接道。
“哥，你自己在家吃吧，我去旭哥那儿找莹童了。”
“行，你去那边吃吧，我在家喝点酒就睡了。”
听到何雨水真的要去张旭家吃饭，傻柱也是乐得清静自在，一会喝点酒，等身上暖和了，直接扎被窝，那才叫个舒坦。
“对了，旭哥，我们厂里这几天有一批棉布出了瑕疵，剩了很多碎布头，我就弄了几个尿戒子，刚回来放我屋里了，你跟我过去拿一下。”
何雨水跟傻柱说完话，又看向了张旭，她那双大眼睛好像是会说话一样，把所想要表达的都说了出来，也让张旭瞬间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