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生怕吵醒了正在小床上熟睡的虎头。
进小床之后，他可以清晰的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那不单单是虎头身上的味道，还有自家媳妇身上的那种奶味，张旭每次闻到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走到小床边，低头看着虎头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柔情。
虎头的睫毛又长又密，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是两只小蝴蝶在扇动翅膀。
他的小嘴也微微的张着，有些晶莹的口水，顺着唇角慢慢的滑出，沾染在他的小脸蛋上，张旭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蛋，软乎乎的，像是刚蒸好的馒头。
“臭小子，睡得还挺香。”张旭低声嘟囔了一句，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虎头醒醒啦，太阳晒屁屁啦。”
张旭弯下腰，手掌轻微的拍着虎头的身躯，想要把他叫醒，却不料就在这时，虎头突然翻了个身，小脚丫猛地一蹬，正好踹在了张旭的鼻子上。
“哎哟！我艹”
张旭猝不及防，一声国骂脱口而出，紧接着他的鼻子上传来一阵酸意，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张旭捂着鼻子，疼得直抽气，心里暗骂：“这臭小子，劲儿还挺大！”
虎头被张旭的动作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爸爸站在床边，捂着鼻子，眼泪汪汪的样子，顿时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奶声奶气地问道：“得得……爹……，你怎么哭了？这么大了还哭，羞羞脸……”
张旭看着儿子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心里又气又好笑。
他放下手，鼻子上还残留着酸疼的感觉，眼泪也还没止住。
虎头见爸爸不说话，以为他真的哭了，赶紧伸出小手，笨拙地拍了拍张旭的脸，像个小大人似的哄道：“爹，不哭，不哭，虎头给你呼呼。”
说话间，他甚至撅起了嘴，往张旭的脸上吹了几口。
张旭被儿子的举动逗乐了，心里那股气也消了大半。
他伸出手捏了捏虎头的小脸蛋，故意板着脸说道：“臭小子，你刚才踹了爸爸一脚，爸爸的鼻子都快被你踹歪了。”
“虎头没有踹爸爸，虎头在睡觉呢。”
虎头眨了眨眼睛，显然没听懂张旭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认真地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旭被儿子的天真逗得哭笑不得，心里那点气也彻底没了。
他伸手把虎头抱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笑道。
“行，你没踹我，是你爹自己撞到你脚上了，行了吧？”
虎头被爸爸抱在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搂住张旭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张旭心里一软，低头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说道：“臭小子，爸爸真是拿你没办法。”
就在这时，里间的门帘被推开了，何雨水走了进来。
她穿着的还是昨天那件碎花的短袖衫，露出了细嫩葱白的双臂，因为刚起来的缘故，头发还并没有扎成辫子，而是披散了下来，顿时多出了几分妩媚性感的妖娆感觉。
虎头一看见她，立刻从张旭怀里探出头来，兴奋地喊道：“姨姨，姨姨！”
昨天晚上她们逗着玩了很长时间，很明显虎头还是记着何雨水的。
“虎头，睡醒啦？”
何雨水笑着走过来，伸手摸了摸虎头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無錯書吧“姨姨，爸爸哭了。”
虎头并没有回答雨水的话，而是指了指张旭，奶声奶气地说道。
何雨水一愣，转头看向张旭，见他捂着鼻子，眼睛还有些红，不由得惊讶地问道：“张旭，你怎么了？”
“被这臭小子踹了一脚，鼻子都快断了。”
张旭尴尬地笑了笑，松开手，露出还有些发红的鼻子，无奈地说道。
“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被儿子踹哭，真是笑死我了。”
何雨水一听，顿时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张旭见她笑得那么开心，心里有些不爽，伸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你还笑？再笑我就收拾你。”
何雨水被他这一巴掌拍得脸色微红，娇媚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嗔道：“你干嘛呀，虎头还在呢。”
张旭这才意识到儿子还在怀里，赶紧收敛了动作，假装若无其事地抱着虎头晃了晃。
虎头倒是没注意到爸爸和姨姨之间的小动作，只顾着玩自己的小手，甚至是时不时的放到嘴里撮上两口。
何雨水见张旭那副心虚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来，姨姨抱抱。”
她伸手从张旭怀里接过虎头，柔声道。
“你小心点。”
何雨水可是怀孕了，虽然这个时代的女孩子没有几十年后那么的娇弱，但张旭把虎头递给她的时候是小心翼翼的，甚至还特别的叮嘱着。
“没事。”
何雨水倒不觉得有什么，抱着虎头轻轻的拍着，她们纺织工厂在车间里面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很多都挺着大肚子，也没有叫苦叫累的，这抱个孩子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叫事。
张旭站在一旁，看着何雨水那温柔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也许是已经怀孕的缘故，何雨水抱着虎头的时候，身上闪现着一片充满母性的光芒。
张旭跟何雨水之间的关系没法见光，每次他们之间的互动，都带着一种偷情般的紧张感，既让人心跳加速，又让人小心翼翼。
张旭悄悄的靠近何雨水，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何雨水也没想到张旭会这么突然的袭击一下，他的小脸顿时红了，同时十分紧张地看了看外间，生怕被正在忙碌的秦京茹看到，又怕被怀中的虎头注意到。
她轻轻推了推张旭，身躯微微的后撤一下，低声嗔道：“别闹，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没闹呀。”
看着何雨水这个样子，张旭而是感到更加的刺激了，他干脆直接伸出了手，贴到了雨水的屁股上，身躯也慢慢贴了过去。
“干啥呀？真的别闹了，莹童一会就回来了。”
感受到那浓烈的男子气息紧贴着自己，何雨水的心脏跳动的也很是剧烈，胸膛起伏波动的很大。
如果不是地方不对的话，而还有她的怀中抱着虎头，何雨水可能早就已经奋不顾身的扑到了张旭怀里，两个人有一个星期没见了，很多事情只能是在梦里纠缠，在她心里面可是想念的紧。
就在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浓重的时候，外间传来了秦京茹的声音。
“旭哥，雨水姐，吃饭了！”
“来了。”
何雨水稍微有些慌张的抱着虎头出了里间，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红润。
张旭则是留在屋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最起码让有些明显的地方消退一下，用身上的衬衫再遮挡一下，才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里屋，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彼此之间的气氛却显得格外暧昧。
几个人刚把碗筷摆好，周莹童带着何爽便回来了，看到又是海参又是燕窝，何爽这个大飒蜜叽叽喳喳的又是一阵询问。
张旭吃完了早饭，告别了家里面的几个女人，亲了自己儿子虎头一下，便骑着车子出了门。
1965年四九城的夏天很炎热，阳光炙烤着青灰色的胡同，砖墙上斑驳的苔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干燥。
街道两旁的槐树叶子蔫蔫地耷拉着，树荫下偶尔有几只麻雀蹦跳着觅食。
不多会儿，张旭身上就有了汗水，白衬衫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黏糊糊的，像是裹了一层湿布。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蹬着车子，车轮碾过胡同的砖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因为是周末的原因，街道上的人很多。
胡同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头儿正围着一张破旧的木桌下象棋，旁边还站着几个看热闹的，手里摇着蒲扇，时不时插上两句嘴。
街边的墙上贴满了标语，红底白字格外醒目：“艰苦奋斗，自力更生！”“为人民服务！”
这些标语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提醒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这个时代的脉搏正在激烈地跳动。
街道上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越来越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的蹲在墙角抽烟，有的靠在电线杆上聊天，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迷茫和不安。
张旭看着他们，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一年以后，这些年轻人中的许多人将会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热血与冲动交织，理想与现实碰撞。
他们中有投机者，但更多的是一腔热血的青年，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却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还有那些即将上山下乡的青年，他们的命运也将被彻底改变。
张旭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径直骑着车子去找高家三兄弟。
凑巧三个兄弟都在家，看到张旭来，他们很热情地迎了上来。
高家老大高大壮脸上总是挂着憨厚的笑容，他走到张旭的面前，笑道：“张领导，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他们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知道张旭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科长了，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人物。
“高大哥，你这就见外了，不是之前怎么叫我还是叫怎么叫我就行？”
张旭笑了笑，说明来意，让他们再次修整一个院子。
高大壮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应承下来。
不过，他随即又叹了口气，在张旭面前微微诉苦：“张老弟，不瞒你说，最近我们这些修补房屋、做杂工的活儿越来越少了。现在大家都忙着搞运动，谁还有心思修房子？我们兄弟几个也只能勉强养活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张旭点了点头，心里明白高大壮的难处。在这个年代，像高家兄弟这样的手艺人，日子确实不好过。
许多有着祖传手艺的裱糊匠、木匠、雕砖匠，都因为生计所迫，改行干了其他的活儿。那些曾经辉煌的老手艺，正在逐渐消失在时代的洪流中。
高大壮他们兄弟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张旭去了什刹海旁边的那一个小四合院。
虽然张旭说这个院子是他的一个朋友的，但是看到张旭那么轻车熟路的打开房门，高家几兄弟心里面还是有数的，不过他们也不是那种多嘴的人，东家给了活就好好的干活，其他什么也不管。
院子很多地方不用动，张旭安排了一下卫生间和上下水的改造，还特意叮嘱要在屋子里加上水暖炉。虽然现在水暖炉厂里生产的水暖炉供不应求，但凭借张旭的身份，还是能够轻易弄来一两套的。
高大壮听了，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他知道，张旭这是在照顾他们的生意。虽然活儿不多，但总比没有强，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张老弟，你放心，这活儿我们一定干得漂亮。”
张旭笑了笑，拍了拍高大壮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像高家兄弟这样的手艺人，虽然日子艰难，但他们的手艺却是这个他们最宝贵的财富，等到这个时代的风向正在悄然改变，他们的未来会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张旭骑着车子，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满是期待。
四合院的修缮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便是他与娄小娥的约定。
昨天分别时，娄小娥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着娄小娥穿着旗袍那诱惑的样子，还有那开缝间若隐若现的雪白长腿，张旭只感觉自己忍不住要吞咽口水。
快到筒子楼时，张旭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化妆品套盒。
这个套盒与之前送给周莹童的款式相似，但颜色更为粉嫩，盒面上的图案不再是孔雀尾，而是细腻的爱心纹样。
而这个套盒比昨天送给娄小娥母亲的那个更加高级，显得格外精致。
张旭心里清楚，娄小娥是他的女人，他绝不会厚此薄彼。
空间里还有几个类似的套盒，他打算分别送给何雨水和秦淮茹，毕竟都是自己的女人，什么都要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