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阮肆:“抱够了吧?赶紧松开!”
伍不樊:“我不。”
阮肆:“再不松开我要咬你了!”
伍不樊:“我衣领开着,等着你标记。”
無錯書吧阮肆:“……”
热意攀升,她感觉她脸颊都羞耻了。
伍不樊结结实实把阮肆按在怀里,视线低垂在她光滑肩膀上,向上移,被她红到快滴血的耳尖吸引,忍不住闷声轻笑。
“笑什么?”
阮肆又开始挣扎。
“笑某只骗子。”
伍不樊喉间的愉悦越发明显。
“……”总归是挣扎不开了,阮肆索性松下全身力气,下巴也懒懒地倚靠在伍不樊宽厚的肩膀。
抱着怀里突然没骨头一样的小人儿,伍不樊只好多使点巧劲儿,让人不至于滑了下去。
阮肆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他一边抱着她,一边还能空出一只手给她戴项链,等她反应过来时,“珠粹”已经乖乖围在她脖颈。
阮肆:“……”
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你想送给我就不能直接说吗?”
阮肆没什么情绪地直起身子,白皙的手抵住伍不樊胸膛要把人推开,伍不樊这次倒是乖乖让她。
阮肆抹胸吊带的白裙色泽柔和,天鹅颈上系着通透精致的“珠粹”,显得她整个人更加典雅含蓄,如馥郁的桂花在寒冬料峭时才浓香扑鼻。
清冷月光映照下,伍不樊望着眼前靓丽的女孩儿,眉眼柔和,眸底敛下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直接说,你不会要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
阮肆一梗,伍骗子还挺了解自已,嘴硬,“送上门的金银财宝,谁不要谁傻子好吧。”
伍不樊:“……”
夜色浓重,伍不樊的眸底也暗了些,“你讨厌我,也讨厌和我有关的一切。”
别以为他不知道。
“谁告诉你的?你以为你很了解我?”阮肆笑了,“我就挺喜欢逍遥妹妹的。”
听到阮肆反驳的话,伍不樊眸光亮了亮,但那不到一会儿又更暗,连刚刚略扬的唇线都跟着抿直。
“伍逍遥?因为她讨厌我?……”
阮肆觑伍不樊越来越黑的脸一眼,被他此刻的不爽逗乐,“噗呲,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伍不樊:“……”
一动一静的眸子双双对视,彼此沉默了很长时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阮肆率先低头,手往脖颈后伸过去,要把“珠粹”拆下来还给伍不樊。
她动作挺快的,就是没快过眼前的男人。
手背传来熨烫过的温热,阮肆不自在地把手缩回来,再抬头看对方时,就见伍不樊心情好像比刚才好了些。
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送你了,我这没人喜欢。”
阮肆:“……不送给那位?”
伍不樊皱眉,“哪位?”
阮肆不言。
“姚小姐?”
伍不樊想起来了,嗓音冷沉些,“她不配。”
阮肆突然有些不太能摸透他的心思。
“你带人家参加晚宴,又帮她打扮得如此隆重,还带着她结交各种交际资源,现在人走了,你却连一条项链都不肯给她?”
砸吧砸吧嘴。
阮肆正想吐槽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下一秒,伍不樊已经径直抢过话题权,黑眸一动不动锁定她漂亮而素雅的丹凤眼,瞳孔跟着染了一丝不明的意味,“你,吃醋?”
阮肆:“……”
吃你奶奶的醋!
吃你个大头鬼的醋!
你全家都爱吃醋!
“怎么,我们女生客观分析都不行了?客观分析这些情况就是在吃你们男的醋?别总给自已戴高帽。”
阮肆嗤笑一声,表示不屑。
世界又不是依靠男人运转的。
女生只要实现经济独立,大把乐子有得找,何苦在爱情里充当心理学分析大师。
猜这猜那,疑神疑鬼,没劲。
有这时间还不如去做美甲。
阮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低头凝视自已手上长款的嬛嬛美甲,那晶莹剔透的颜色衬着她修长白皙的指节实在好看!
这情绪价值提供得不比男人多?
伍不樊像是会读心术那样,“……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着,有些男人甚至还比不上美甲。”
阮肆挑眉,抬头分他一个眼神。
伍不樊:“但刚刚那问题,就不能解读为我希望你吃醋吗?”
何况那些“帮”的情况是她杜撰的,他全程,最多给了姚子瑶邀请函。
伍不樊黑瞳里一片沉稳。
但其实心里有不少疑惑。
他不懂,之前做的追求攻略明明是这样写的,要适时有异性出现在自已身边以激发女生的在意。
可阮肆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别扭……
反而好像更抵触他了。
皎洁月光下,阮肆拇指轻抚过美甲的光泽,抬头,定定看伍不樊的黑瞳。
“你也说了,是你希望我吃醋,既然这事是你所希望的,那与我何干?你希望的我就要顺着做吗?抱歉,我不是闲人我不奉陪。”
她说话的声音柔和而平稳,但就是这样,更显得她与他有距离感。
伍不樊黑眸微凛,染上些许烦躁。
他喜欢阮肆,自打那时决定要追求她,所要的就不仅是和她的肢体接触,还要她真正地喜欢他甚至爱他。
就像他逐渐对她的那样。
阮肆最开始的主动,明显只是出于他的外在,没有灵魂碰撞的感情,并不是他所希冀的。
所以他才拒绝和她见面。
但她却一心想着和自已接吻。
他一边要反钓着她让她对自已产生感情,一边要防止她被其他外在条件优越的男人吸引,还要在她拒绝和自已网恋时现身用自已的外貌勾引她……
做男人做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见伍不樊始终沉默,阮肆自顾自扬起手捂住嘴,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丹凤眼里蓄了些困意带来的泪水,有些不耐,“没话说我走了啊。”
要不是给伍逍遥面子,她刚刚就应该走了。
伍不樊沉默着掀起眼帘,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阮肆好像从他好看的眼睛捕捉到了一丝……委屈?……霸总委屈?
咦惹……
阮肆在心里猛打了个哆嗦。
脑补太过可不好,容易让自已更委屈。
她这随时随地忍不住共情别人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能改改?
阮肆转身,要走,下一秒手腕被人扯住,她转回身看伍不樊,就见伍不樊硬生生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
“裙子在哪里买的,我来转告伍逍遥。”
阮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