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無錯書吧林徐跟在伍不樊身后,听着前边的姚老板和他家Boss介绍工厂情况。
忽然,明显感受到前边Boss那传来一阵手机讯息的震动,疑惑。
见伍不樊止住步子,林徐嘘了一声,姚老板一干人等也默不作声陪着,等他浏览信息。
伍不樊视线下睐,就见一串陌生号码发来一则短信,内容说阮肆已经被人下药,告诉伍不樊他现在去救也许还来得及。
“……”
伍不樊直接转身,一点交代都没给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盯着他大迈步走了没一会儿又小跑起来的背影,纷纷侧目而视,很是摸不着头脑。
林徐也愣了好一会儿,“伍总怕是有急事,工厂改日再看,失陪了诸位。”
说完,林徐也跑起来。
“哎……林特助……这。”
姚老板的声音散在风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位伍总这样不淡定?”
工厂负责人好奇地往姚老板那问,面带八卦,“他从刚刚就一直没什么表情,我以为他是雕塑。”
“可能是什么更大的单子?”
下边的工人麻着胆子说,“我看他跑得越来越着急了,应该是很多钱的大单吧……”
听见工人们的嘀咕,姚老板心有担忧,一把身旁秘书抓到面前就吩咐他:
“莫不是朝庭酒店出了事,我也是第一次见伍总这样,快!赶紧看看金融新闻和股市情况!”
“好好好好老板你先别急,我现在就看……”
姚老板秘书赶紧拿出手机,脑子还没转过来呢,手已经直愣愣地开始搜索金融新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飞驰前往停车场的路上,伍不樊不死心地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好不容易碰到车门,伍不樊从口袋里翻来覆去找不到车钥匙,幸好林徐及时赶来把钥匙拿给他,他拿了钥匙就要摁开车门。
“啪!”
深黑色手机径直摔落在地上。
伍不樊面色寒凉得可以冻人。
他冷着脸弯腰把手机捡起来,手机上还沾着不少停车场地板的灰尘,伍不樊直接用手袖擦掉,继续联系。
林徐:“……”老板你的洁癖呢?
林徐第一次见自家boss失了冷静,微愣,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拦住他不让他开车,“boss您要去哪儿?我来开车!”
“先往市区开。”
快步绕到副驾驶,伍不樊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姚老板的工厂建在郊区,他还不清楚阮肆现在在哪里,但从她可能的交际区域来看,往市区走应该是没错的。
打不通阮肆的电话,伍不樊直接打陈晓晓的微信电话,电话闹过去没几声,被那头迅速掐断。
“?”伍不樊压着脾气,又打过去,陈晓晓终于知道接电话,“伍不樊?什么事情?”
“阮肆去哪儿了?”
“……阮阮?”陈晓晓反应过来,“阮阮昨天说要去找松山大师,傍晚的时候发了我定位,我现在把定位发给你。”
“嗯。”
伍不樊挂了电话,看到陈晓晓发来一个咖啡馆的定位,息屏,手机屏幕反衬他锋利的下颌线。
眯了眯眼睛,伍不樊神色一凛,“林徐,姚子瑶现在在哪儿?”
“我手机在口袋里,您掏出来解锁查查?”
林徐有点想哭,伍不樊现在的气场跟要宰人没差,要不是他正手握方向盘,肯定双手给他拿出手机。
伍不樊要宰人的视线在林徐身上扫射一番。
修长的手指直接从林徐口袋里拿出手机,照林徐说的密码解锁,他利落点开定位程序,见到那咖啡馆的名字。
“……”
很好。
伍不樊黑眸里瞬间席卷风暴。
要不是他提前提防留了一手,现在都不敢确定阮肆究竟在哪儿。
“导航去这家咖啡馆,”伍不樊长指利落地在手机上检索着,“跑最快的路线。”
“好的boss……你别着急。”
林徐云里雾里的,从刚刚伍不樊打电话,他大概知道阮肆可能出事了。
Boss对阮肆有心思挺明显的,但林徐没想到boss这心思那么深……
林徐又想了想,要是换他老婆出事的话,他可能比boss现在更着急吧……
林徐手上更稳了点,车速加到不违章的最快限度,很快听到伍不樊又继续给人打电话。
伍不樊:“十万,”
“……啥玩意儿?”
刘邵阳正在宿舍里睡懒觉,没成想手机疯狂响铃吵他美梦,迷糊中他把手机拿远一些,“伍不樊?不是我正睡觉呢你干嘛……”
伍不樊打断:“咖啡馆,你先抄家伙去。”
刘邵阳:“???”
真家伙还是假家伙啊?
“嘟嘟嘟……”
刘邵阳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已经被人挂断,“……”
不是,啥情况?
今天,愚人节???
睁着眼睛点开日历查看,刘邵阳确定今天不是四月一号,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赶紧使唤了能叫到的兄弟,又把电话回拨回去,对面很快接通,刘邵阳快速问:“什么事情,严重的话先报警?”
“……我没发话,谁都不能报。”
伍不樊怕阮肆真出事。
他不确定报警后的社会影响她能否承受。
刘邵阳:“……行,但究竟是什么……”
“嘟嘟嘟……”
刘邵阳:“……”事儿。
~
“宋尧?!你别过来!”
阮肆惊恐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听到的人都没法不为她紧张,“我说了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撞到墙上si给你看!”
宋尧:“……”真牛。
阮肆一边打着哈欠擦眼泪,一边把刚刚搜集到床上的东西往下边丢,制造出抵抗声响,空隙的时间里还演几声害怕时的尖叫声……
她仰躺在大床上,两条笔直的双腿在床沿那摇摇晃晃,悠闲享受的样子十分惬意。
刚刚,姚子瑶特意给宋尧留了绳子,这绳子阮肆估摸着是要绑她、防止她挣扎的,没想到宋尧却自愿被她捆了绳子,以免真出事。
给宋尧点完赞后……阮肆喊了好几声。
但都不见外边有反应。
阮肆演戏演得无聊得紧,索性鲤鱼打挺起身,她把被子一翻抽出床单,找到锋利的东西,就开始给那床单磨出几个口子。
宋尧忍着残存的躁意看她。
就见阮肆一边利落地撕着床单,一边大声呼救,“宋尧你滚!你离我远点!别撕我衣服!听到没有?!”
“滋——”
又一条床单条子被阮肆撕了下来。
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