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迅速收拾心情，陷入回忆之中。
無錯書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跟踪？也不觉得啊。”
高晓晨也不勉强他。
“你随时想到什么就告诉我吧。”
这时，他看到曲平在走廊里徘徊。
“平叔，你找我？”
“嗯，我想到一件事。”
曲平不是很确定，语气和表情都非常犹豫。
“我记得老默好像提过，前几天茶楼的客人有点奇怪呢。”
“要不要问问老默？”
现在老默还很虚弱，曲平拿不准是不是应该问他。
高晓晨想了想，还是以大局为重。
他重新走进病房，等了好一会儿，睡着的默叔才醒来。
“晓晨一直在这儿呢？你也应该找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儿的，默叔，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你现在状态可以吗？”
高晓晨关切地问道，确认老默的状态。
后者脸色苍白，但精神还好。
他轻轻地微笑道。
“问吧，我没事的。”
高晓晨凑到病床跟前，小声说道。
“我听平叔说，你前几天提到过，茶楼有客人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老默整理了一下回忆，开口道。
“哦，是一个女人，每次都是一个人来。”
“只点一份干炒牛河，一坐就是一下午。”
“平时也有一个人来打发时间的，但不会像她这样。”
“别人都是点一壶茶，有时加些点心。”
“这个女人呢，又好像不太爱吃干炒牛河，几乎都没怎么动过。”
“而且她总是坐在一楼靠近前台的位置，我就觉得挺奇怪。”
高晓晨边听边分析，的确有些古怪。
“默叔，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老默没加思考，就回答道。
“上个星期二开始，她几乎天天来。”
高晓晨紧张地问道。
“那咱们出事那天呢，她来了没？”
老默仔细想了半天，非常确定道。
“来了，那天她走得比较晚。”
“咱们聚餐快开始了，她才离开的。”
“走到门口时，有个客人的孩子，撞到她了。”
“所以我有印象。”
高晓晨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再次问老默。
“默叔，你和伏击咱们的杀手交过手。”
“你觉得那人会是女人吗？”
老默听到这个问题觉得很诧异。
“不会啊，当然不会了。”
“肯定是男人，我听到他吃痛时的声音了。”
“不会是女人的。”
高晓晨点点头，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默叔，那个女人，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比如，口音？穿着？或是怎么来的？”
老默轻轻闭上眼，仔细回忆。
“她从来没说过话，都是指着菜单上的图片点餐的。”
“每次都是步行来茶楼，从茶楼西侧那条路来回。”
老默睁开眼时，目光中带有一点亮光。
“我知道她哪里奇怪了。”
“她每次结账时，都是用崭新的一百块。”
“而且，我确定她不是旧厂街的人。”
“你也知道咱们茶楼的，做的都是街坊生意。”
“附近很少有外来的人，也没有宾馆、旅店之类的。”
高晓晨明白了默叔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每天都是特地来旧厂街的。
旧厂街只是老旧住宅区，没有商圈，也没有景点。
除了住在这里的人，很少有人会特地来这边的。
这个神秘女人每天固定时间，特地来茶楼坐一下午。
高晓晨觉得，这绝对不是偶然事件。
他赶紧走出病房，拿出手机打电话。
“安叔叔，我问了大家，只有默叔觉得有异常。”
“事发前一周开始，有个女人每天都来茶楼。”
“默叔确定她不是旧厂街的人，而且她从来都不说话。”
“每次都是走路过来，付账都是一百元大钞。”
“事发当天，她也来过。”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天。
“女人？”安欣也觉得难以理解。
高晓晨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问了默叔，和他交手的肯定是男人。”
“我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盯梢的，女人不太容易引起戒备。”
安欣想了几秒，说道。
“我会派人去旧厂街附近打听一下。”
“不过这也太渺茫了，老默能不能想起她长相？可以做个画像。”
高晓晨赶紧回病房和默叔确认了一下，方才回答安欣。
“默叔说可以的，你派人过来吧。”
有了这条线索，其实安欣和高晓晨都一样兴奋。
事发两天了，警方一点重要线索都没有。
或许这个女人，就是解密的关键。
高晓晨见天色暗了下来，他找保镖去外面饭馆买了些饭菜回来。
他们几个陪护的，还有警察、保镖，一起在走廊吃了顿晚饭。
高晓晨刚吃完，电话就响起来了。
他看到来电号码，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
是个境外来电，他心里清楚，应该是陈瑶。
果然，电话接通的一刻，那熟悉的温暖声音传了过来。
“哥，你们这几天怎么都很忙吗？”
高晓晨尴尬地笑着，试图敷衍。
“啊？哦，是啊，挺忙的。”
陈瑶很不理解，追问道。
“这几天我爸和婷姨都不上网了呢？”
“你也一直不在线，强叔也是。”
“你们在忙什么？有什么大项目吗？”
陈瑶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把高晓晨砸晕了。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他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告诉陈瑶事情。
其实昨天有一瞬间，他非常庆幸，还好陈瑶在国外。
不然她肯定也会跟着遭殃的。
高晓晨担心现在告诉陈瑶，她会立刻赶回来看老默。
这是他现在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他不希望陈瑶在京海，这样他就能少担心一个人了。
高晓晨在脑中权衡利弊的时候，电话里已经沉默了半天。
陈瑶通过这近一分钟的沉默，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
“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瞒我，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高晓晨叹了口气，下定决心，将一切坦白。
他觉得与其互相隐瞒，彼此担心，还不如开诚布公。
“瑶瑶，我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冷静，而且要听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