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矦年期1911年
希尔洛亚仅是新国,成立至今不到五年,各方面发展速度都不快。为了尽量赶上其他国家,扩展军事力量,罗尔王只得已重工业入主,再逐步发展轻工业。虽然有着圣国和Espero.之城的扶持,也难以迅速增长。反倒是关乎人民的商业、农业以及手工业松懈的多,致使边缘分化。
在希尔洛亚内城,各国人民的生活还算富裕,由于税务并不算冗杂,人民发展也相对较于平稳。而边缘城区由于外城驻扎官员治理,罗尔王与国政无法得知边缘城区的穷困潦倒,也就没有提供相应的政策扶持。
而驻扎官员本身就是希尔洛亚内城经过国务考试而进入会议堂进行国事的国家官员,虽然身份不算极其高,但也能治理一片土地。这也就形成了官员自治。
在罗尔王难以管辖的区域交由驻扎官员管辖并汇报给上级,但也促成了官员垄断。只要没有人告密,没有人发现边缘城区的问题,驻扎官员就能一直保持自己对于边缘城区的自治,在边缘城区获得的报酬收入也就能由自己任意控制,无需全部交给国家,甚至可以独断。
罗尔王因为时空之事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无暇过多治理国家,国事大多交由安诺立亚与其他空间层守卫者,而安诺立亚与其他守卫者对于帝王学也并不算熟知,步入了许多古时帝王所犯下的错误。
驻扎官员相互勾结,将边缘城区设为难以出入的“牢笼”,边缘城区的希尔洛亚国民去不了内城,同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無錯書吧驻扎官员同时也谎称希尔洛亚国城外发生大片瘟疫感染,对边缘城区国民进行地区封锁,不允许外城国民出国。
边缘城区国民被驻扎官员所发出的“国家知识”进行思想灌溉,致使边缘城区国民认为希尔洛亚的国有经济本就如此。
就算是上级派遣其他官员查看状况,也能够被驻扎官员轻易糊弄过去。
也因此边缘城区国民越发穷困潦倒,面对驻扎官员的不断税收又无可奈何,怨气也随之越来越大。
寒冷、身体刺痛、无助....身体的创伤与精神的创伤无时不刻不在侵蚀男孩的身心。男孩的手里攥着一封洁白外皮的书信,就算是自己浑身是伤,衣衫破烂不堪、浑身脏乱、他也不想污了这张信封。
因为这张信封是用无数人的命换来的。
脑海里闪过一段段画面,男孩痛苦地捂住脑脑,两条腿缩到了胸前,蜷缩在小山洞里,浑身发颤。
“旦尔迪!一定要把这封书信送出去!送到会议堂!”老者拼尽全力拦截着身后驻扎官员的亲兵,竭力想要关上离开边缘城区的铁刺圈。就算已经被铁棍殴打的浑身青紫一片,老者也不敢松手。
男孩不敢回头,舍了命的飞跑,她最后在自己的喘息声与耳畔吹过的风声中细微听见了老者倒地的声响。不敢回头,不能回头,只能跑,必须跑。
男孩就是旦尔迪。
“罗尔王....人人都说你救赎了国民....为什么我却一点感觉不到...只有压迫我们的官员....这与曾经的王国又有什么区别....”旦尔迪喃喃着,忽又站起了身。
“不,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王国大典那一日,那位王在圣台上雄伟的身躯与心怀国家的誓言,他一定会为我们外城做出改变。”
想到这里,旦尔迪又有了希望,朝着希尔洛亚内城进发了。
杏坂面街道在两车道上立着许许多多新修而成的楼房。行人如掠影从旦尔迪身边经过,旦尔迪怔住了。
这是多么美好的地方,人民不用担心生活的一餐一食。可以悠哉的在城区逛游,也不会有驻扎官员的强行征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旦尔迪甚至几度怀疑‘这就是希尔洛亚吗,这才是真正的希尔洛亚吗?那外城人民算什么?’
‘如果国王会扶助外城,那将来我们的生活一定也能像他们一样美好吧。’
旦尔迪迈起脚步,兴奋地去往了会议堂方向。路程很艰苦,旦尔迪对于内城并不算熟悉。除了王国大典那日全国人民进入内城会谈听讲以外就再没来过。一路询问不知多久,旦尔迪已送口干舌燥,终于来到了会议堂。
白砖银阶,四条巨柱横立于外院,由琉璃黑瓦构铸上庭,促成别样的美景,极具视觉冲击感。
瞧了眼自己破烂的麻布衣,旦尔迪怎好脏兮兮的迈着脚进去这如此高洁的殿堂。他怯了。
远远地望见建筑外的黑墙上挂着一个宽大的白漆箱子。旦尔迪急忙跑到了箱子前头,从衣袋里拿出那张白花的信封。
边缘城区受到罗尔王新政策的影响,每家每户已满十周岁的孩童是必须去学校上课的。国家也会资助助学金,但这些钱财早就被那群内心腐臭无比的驻扎官员私分了。
而迂腐又无知的外城国民又怎么会知道有助学金的事情,这也致使了旦尔迪无钱念书,成了文盲。
任凭旦尔迪怎么睁大眼睛也看不懂这宽箱子上面所刻写的文字是什么。那并不是检举箱,而是邮件箱。
“这一定就是检举箱了!只要把这封信投进去,罗尔王一定可以读到这封信,外城人民的生活就能变化得和内城一样了....”
“真希望这一天可以快点到来。”
不想离开,这是多么美好的地方啊,如果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但是没办法,旦尔迪必须回去,他还得照顾自己病倒在床的母亲。
旦尔迪离开了内存重新回到了边缘城区。
邮件箱被打开,邮递员把信封都放入了里面,而那一封白洁的检举信,就这么堆积在了繁多信封的底下,被人遗忘。
盼啊盼,盼啊盼,旦尔迪多想外城变化的那一天到来啊。可是那一天却迟迟没有到来。一日...两日...一月...两月....
三个月后
破败的房屋内,一个女人平躺在床,咳嗽不止。女人面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花白的长发落在枕边,身子骨瘦得像是腐木,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旦尔迪...不要悲伤...毕竟是好久好久之前落下的病根了,这身子也到极限啦....”女人的声音微弱的难以听清。
旦尔迪跪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女人的手不肯放开。她害怕,自己现在如果放开了,她的母亲就真的离开了。
“如果能陪你再长久些...就好了....”
女人话音刚落,悬着的手便无力地垂下。旦尔迪不肯放开,母亲的手掌余温还能清晰地感觉到。
母亲就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一切...都是罗尔王的错。检举箱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是个摆设。外城依旧没有改变,什么贤能的君王,不过是笑话。’
‘我,要自己称王。’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一位黑白袍人停在了旦尔迪家敞开的房门前。
“我知晓你的心愿,少年。我可以帮你。”
旦尔迪瞥向黑白袍人:“你是谁。”
黑白袍人缓缓开口:“光明星。”
“........”
“把这些东西都搬到我的宅邸去!”
与周围破旧杂乱的房屋完全不同,矗立在边缘城区中央的小型宫殿即是洛克隆的宅邸。洛克隆即是边缘城区的驻扎官员之一。由于前段时间上级官员收到其他人所发起的检举信举报,而前来外城访查。洛克隆也就以修葺为由,将宫殿以粗布杂物掩盖,再将屋内饰品全部撤入库房,营造出无人居住的危楼的形象。
上级官员检查无误确认外城为贫困带后则会禀告于更上级,再派发扶持金予驻扎官员。
如此循环反复,众多驻扎官员就能将扶持金尽归自己人囊中。
外层人民生活得不到改善,就把问题归咎于“腐败无能”的政府。同时萌发了底层人民的反抗心理。
众多驻扎官员狼狈为奸,对于外城发展做尽了掩盖。这才导致上层无法察觉,下层无法得到救助的情况。
“哎呀...骗那群上级的猪脑真是费劲。”
洛克隆身着丝绸袍衣进入浴室,走到了浴缸前解下衣袍,露出肥胖的肚腩。蹲下身靠在金贵的浴缸中享受着沐浴所带来的愉悦。
“阿水!阿水!”洛克隆喊了好几声也不见自己的奴仆赶过来不免觉着奇怪。
殿堂上,旦尔迪身披黑袍手握短刀,硬生生地割下了奴仆的脑袋。“和官员有关、和希尔洛亚管理层有关的人,都必须死。”旦尔迪冷声道。
官员走出浴室,被眼前的血幕吓得瘫软,无力的坐在地上,双脚使不上力气。整个走廊墙壁都沾满了血块和浆体。地面横着许许多多的残尸,而当尔迪正站在走廊中间,迈着步伐走向驻扎官员。
洛克隆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如见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