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这边则悠哉悠哉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每天上班、下班,去郑娟那边。
给郑光明看病,回来给李素华调理身体,有时候也给郑大娘看看,只不过郑大娘这身体和他们家的老房子一样了,四处漏风,八面漏雨,周秉昆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修补好了。
無錯書吧好在郑大娘看得开:哎,我呀,活到今天已经够本了,能看见你和娟儿结婚我就知足了。
然后,就是写信撩拨一下周志刚,一点儿一点儿透露郑娟家里的情况。
基本上周秉昆是半个月写一封信,里面零零碎碎的夹杂一些郑娟的事儿。
周志刚现在听到家里来信都头疼了,想了解老儿子的对象家里什么情况,又怕老儿子的信又是一些鸡零狗碎的玩意。
周志刚看着信,看着看着就摸向腰带:以前怎么没看出老噶瘩这么欠揍呢?
这周志刚也是死心眼儿,你说你在周秉昆这里问不出来,你不会拐个弯儿,去周秉义那边问问?
虽然也问不出什么来,周秉义现在还不知道周秉昆找对象呢,他那里除非他来信,要不然周秉昆可不给他回信。
顶烦他了!
道貌岸然、伪君子、欺骗小姑娘……
广义上来说,他和那个黄金大爬叉冯化成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一个是有好处坚持下来了,一个是没有好处,最后放弃了。
暮暮当年要是碰到他这样的,何雨柱绝对上去“噗噗噗”就三刀~肯定不是车胎扎了那么简单。
……
“周秉昆同志,自来我厂,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专研技术,发明断椎屠宰法,并在厉行节约的行动中做出突出的贡献。
根据厂里决定,特奖励周秉昆同志,厂劳动标兵、先进个人,请周秉昆同志,上台领奖!”
“哗哗哗”
掌声响起。
周秉昆上台,然后一顿感谢,拿奖,下台。
自从周秉昆进厂以后,那先进就有一个常驻周秉昆这里了,众人都给周秉昆编顺口溜了,那意思就是原来先进是轮流的,周秉昆来了以后,这先进就成了固定的了。
就先进的茶缸子,周秉昆每俩月一个,这次又多了个奖状。
周秉昆可从来都不在乎这玩意,可是现在这玩意可是护身符,这茶缸子,郑娟拿一个,没人敢动,李素华拿一个,脸上有光,家里摆一溜,龚维则进来都眼晕。
只不过有一点,周秉昆从来不想着往上爬,就做一个基层屠宰工,班组长都免谈。
让他当个小组长先试试,好家伙,他根本就不分配活,全都靠班长指挥、下达。
于是,周秉昆就给了大家一个~没有组织能力。的印象。
能干活、会说话、有技术、不争功,还不用提拔,最多每个月给个应得的先进标兵,这样的手下上哪找去?
于是,周秉昆在屠宰场受到了上下一致的好评。
“小周,又买下水啊!”
“嘿嘿,就得意这口!等回头卤好了,中午我带一饭盒来。”周秉昆又买了一副下水,挂在了车把上面。
“还是别了,老吃你的,我这也不好意思啊,酒你不喝,烟你不抽,光吃你的,一回两回还行,时间长了,也不太好啊。”
“那有什么不好的,上回厂子里分肉,最肥的地方也不是给我了嘛,就这么说定了,咱回见。”周秉昆笑着蹬上自行车走了。
周家和郑家自从周秉昆在屠宰场工作可不缺油水,虽然不是什么正八经的肉,但是一些下水什么的,周秉昆每个月总会买几次。
……
“妈!我回来了!”周秉昆推门而入。
“回来就回来呗,喊啥,吓我一跳!”李素华正在和郑大娘还有春燕妈聊天,现在仨老太太成天在一起,没事儿夸夸郑娟,夸夸春燕,说说秉昆什么的。
“大娘,乔婶都在啊!正好,今天都别走,我买了一副下水,今儿咱溜肥肠、溜肝尖、炒护心肉、炒肺叶,今儿我好好表现表现。”
“诶呀,看秉昆,多有出息,咱光字片里属你家日子红火。”乔婶也不见外了,这么长时间了,周秉昆可没少留她吃饭。
“可别夸他,夸裂了!”
李素华出去,从周秉昆手里接过包,郑大娘拿了个盆,让周秉昆放猪下水。
“夸不裂,秉昆可是个好孩子。”
“大娘,还是您有眼光!看见没?劳动标兵奖状,这可是一年才评一回的。”
“又得了一个茶缸子,就没点儿别的?我现在都怀疑你们厂子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
李素华从里面摸出又一个先进个人的茶缸子说道。
周秉昆……
“妈,你这也太伤我自尊了。”
“不是我怀疑,你这叽里咕噜的,都往家拿了四五个了,都是你的?”李素华觉得这玩意来的太容易了。
“看看,看看,这还有奖状呢,周秉昆同志,于X月到X月,连续获得我厂标兵,特授与劳动模范称号……”
“我又不识字,我哪知道!”李素华说的理直气壮。
周秉昆……
“大娘啊,你当我妈吧,这家活不下去了啊!”周秉昆假装和郑大娘哭。
“哈哈哈!耍怪,快去做菜,做完了去叫娟儿和光明。”
“得!您老人家是有了儿媳妇,这儿子都变成添头了……”周秉昆碎念念的说道。
“你说啥呢?”
“我说你老人家高瞻远瞩、有远见、有见识、厉害、能人,行了吧!”周秉昆开始收拾肠子。
“诶呀,你看你们家,这秉义、周蓉回不来,有秉昆一个,过年也不冷清。”
“我们家这个老噶瘩啊,心里有数着呢,我都没想到秉义和我们家老头子走了以后,他居然能扛事儿了。
多亏了有他啊,家里外面的,都井井有条的。
还有我们家娟儿,干净利索还勤快。”李素华说道。
“可不是嘛,老姐姐,你家娟儿可真喜庆,从来都笑呵呵的,见了我啊,都老远就打招呼,教育的可真好。”
乔婶跟着夸。
“呵呵呵,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郑大娘觉得这一年过的,犹如在蜜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