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带着他们向曲老太太家走去。
没想到,周秉昆和他们不是一个厂子了,他们依然和曲老太太处出关系了。
到了马守常家以后,果然是宾客盈门,曲秀贞正在迎来送往的,脸上带着笑容。
周秉昆停下自行车,曲秀贞一回头就看见他了,笑着走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
“嗨,这不是嘛,龚宾说你被调走了,看着心情不太好,我们家娟儿就着急了,非让我过来看看。
我说您肯定没事儿,没准儿是调到哪里大展宏图了呢,可娟儿不放心啊,这也就是她怀着呢,腿脚不利索,要不然非跟我过来看看不可。”
周秉昆说道。
“我们也是!”
吕川和曹德宝说道!
“好,好啊,都是好孩子!老马,老马,你看看谁来了!”
“呦,秉昆,还有你们两个小鬼啊,进来进来……”
“老马!老马!”
“来了,我先去招待客人,你们可要进来啊。”马守常说道。
“行了,您忙去吧,看你们没什么事儿,我也就放心了,我这带着任务来的,还要回去给娟儿报信儿呢,就不打扰你了。
等有机会的,有机会我和娟儿一起过来。”
周秉昆知道了实情,也就不打扰他们了,今天他们怕是有的忙了。
“你们先等一会儿。”曲秀贞想了想,今天事儿太多,怕是也没时间招待他们三个,不过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进屋了。
一会儿,曲秀贞拎了六包糖出来:“我现在在制糖厂了,这是我们糖厂的产品,给你们拿回去尝尝。
今天是没时间招待你们了,等过两天的,我好好准备准备,秉昆带上娟儿一起过来。
哎,现在啊,就是这样,在其位,宾客盈门,不在其位,门可罗雀。
你们不一样啊,你们是真心的,不管我是在其位还是不在其位,你们都一样。”
曲秀贞一直把周秉昆他们仨送到门口,周秉昆看了一眼吕川:“川儿,你红糖换给我呗,我媳妇这眼看要生了,换点儿红糖补血。”
“行!”吕川爽快的答应了。
“那个,我这个白糖是给我丈母娘的,红糖给我媳妇留着的,我媳妇也快……”
“快不快的我也没白糖了啊,走吧。”周秉昆没理曹德宝哭穷。
红糖?呵呵,周秉昆空间里的红糖都按吨算,但是有并不代表我可以给你,该哭穷时候哭穷,要不然你就知道什么叫富在深山有远亲了。
而且有时候,你不给他们还会怨恨,升米恩,斗米仇,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了。
周秉昆和肖国庆、孙赶超他们合伙盖房子,虽说周秉昆多拿了一些东西,弄了些希罕物,但是周秉昆要盖的是两个房子。
穷是可以装的,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不过不能真穷,当真正需要的时候,你最好能拿出来,比如说~现在……
“现在人家是产房传喜讯,升了。放心了吧?所以说啊你甭担心,有那么句话说的好,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再落派,也用不着咱们担心。”
周秉昆喝着水,炕上放着两包红糖。
李素华在旁边听着,不过目光集中在那两包糖上。
郑娟这时候看出来了:“秉昆,你看咱姐远在云贵,身边也没个近人,月子估计都没人伺候,你看……”
“我看?我看她是自作自受!得了,知道了,你们都是亲的,我这两天换点儿奶粉、红糖什么的,给她邮去,行了吧!
造孽呦!
咱妈为她眼睛差点儿没哭瞎,提她我都不烦绿豆蝇了,还得给她掂对东西。
诶,对了,妈,你给那个孽作小被小褥子没?不过我记得好像鞋不能先做吧。
赶明个我弄点儿棉布,多做点儿介子,那俩人一对儿棒槌,估计不会准备这些……”
周秉昆碎念念的满嘴埋怨,不过却都想到李素华前面了。
“哎,我老儿子心好着呢,以后谁再说我老儿子,看我不和他急。”
“你可别急,你一急,血压“蹭”一下就上去了,到时候人家一个个的离你八百里地,吃苦受罪的还是我们夫妻俩。”
周秉昆说道。
“你……”
“妈,别搭理他,和他生什么气啊,和他生气你气都生不完。”郑娟威胁的瞪了周秉昆一眼说道。
“得!我又成外撇筋儿了。”
……
过了两天,周秉昆弄了一大包东西,李素华在那里一分为二,一半准备给周蓉邮去。
“秉昆,给你姐写一封信,告诉她,这些都是你准备的,让她长点儿心……”
“算了吧,她可不信,她一直认为我是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用袖子抹大鼻涕的小屁孩儿,行了,妈,你还有什么要和她说的吗?没有我可封信了。”
周秉昆说道。
“没了,没了,我老儿子想的这么周到,连尿介子都给你外甥预备了,我还能说什么?
哎,有时候我就想啊,把我们家昆儿留下,算是留对了。”
“诶!老太太别跟我来这套啊,我已经过了那个夸两句就尥蹶子干活的年纪了。”
虽然周秉昆这么说,但是上翘的嘴角已经说明一切了。
“我又没夸,我这说的是事实,对了,给你哥也写一封信,问问他什么时候要孩子,你们仨前后差不多都那么几天结的婚,怎么就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动静?呵呵,你大儿子正在那里酝酿自己不孕不育呢,还动静,能有动静都算怪了。
……
無錯書吧周秉昆此刻正在医院外面转圈儿,大食盒放在椅子上,里面是党参炖鸽子汤、还有炖的猪蹄以及炖鲫鱼汤。
热水一壶,奶粉在李素华手里抱着,李素华、郑老太、郑光明时不时看向产房上边的灯光。
“我说昆儿,你坐那消停一会儿行不?怎么着你要拉磨啊,这都快转出火星子来了,一点儿都不沉着冷静。”李素华看不下去了说道。
“哦,哦,我这不是着急嘛。”周秉昆挠了挠脑袋,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又站了起来,走到对面靠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