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之前我的亲戚一到毒瘾犯了的时候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就是因为戒不了毒瘾,又没有钱买毒品而自杀身亡的。
强忍着身体噬骨般的难受,我在跟时间做着斗争,老板都能从毒瘾犯了的难受中平静下来,那我也能。
就这样,我从医院院子里的长椅上蜷缩在角落里,又从角落里蜷缩在地上,周围的那些人见了我都上前问我怎么,要不要叫医生过来,都被我骂走了。
他们便以为是神经病发疯了,没有人过来管我,有些爱看热闹地还站在远处看着我,像是看一场电影一样。
我的脑子里一片慌乱,想到了我死去的爸妈,想到了玲姐,想到了无名,还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和很多很多的事。
但是有一件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却非常地清晰,而且越来越占据我全部的大脑,那就是我口袋里面放着其余的几包白粉。
每次一有那个念头我就狠狠地砸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想,意志千万不能崩溃。
就在第无数次这样告诫我自己的时候,最终我的手还是伸向了罪恶的深渊,伸向了我那装着白粉的口袋,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在平静下来之后,虽然我的身体不再难受了,但是,我的大脑却一片空白,泪水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掉。
不知道在院子里坐了多长时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是小宝的声音,他问我有没有见到谢林。
我摇了摇头。
小宝便坐在我的身边拿出了一根烟,给我一根,给自己点燃了一根:“谢林从早上出去就没有回来,你说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小宝神色忧虑,感觉非常担心谢林。
想起最开始的时候,小宝见到谢林还一脸的嫌弃和不信任,现在却能为谢林担心,生命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我抽了一口烟,眼睛看着远处:“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谢林那个人肯定又是去哪鬼混了,不用管他,到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说着,我便看到前面的水泥地上围着很多的人,刚才还没有人在那里,现在却围着那么多的人,我想,应该又是那个病人晕倒在地上了吧,要不就是哪个家属照顾病人太累了晕倒在地上了。
我继续抽着烟,爱凑热闹的小宝却上前去看去了,我也没有跟去。
不多会,小宝便在那人群中间叫我,立马我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扔掉烟头,三步并做两步朝着小宝的方向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周围的那些人帮着小宝把一个人往小宝的背上抬。
我一眼就认出了谢林,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谢林怎么会晕倒在这个地方?
跟着小宝一起进了急救室去找医生,医生让把谢林放在床~上之后就叫我们出来了,我们在外面焦急的等了几分钟之后,医生就出来了。
“你们就是里面那个人的家属吧?”
他看着我和小宝。
我们点了点头。
“病人没什么大碍,应该就是体力不支再加上大脑缺氧晕倒的,回去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说着就朝着另一边走了。
我们赶紧进去看谢林,这个时候谢林还没有醒,不过,知道谢林没事就行了。
把谢林抬回刘娇的病房,在刘娇的病床~上休息了一会之后,谢林果真醒了。
“怎么回事?”看到谢林醒了,我立马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你怎么会晕倒在医院?”
谢林揉了揉脑袋,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小宝:“医院是住不成了。”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我跟小宝面面相觑。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大早就出去了,还说给刘娇买饭,可是你怎么晚上才出现?”
小宝问道。
谢林一听,眼神有点闪烁:“哎呀,早上本来是想给刘佳买饭的,结果接了个电话,我以前的小蜜把脚给崴了,叫我过去,你说我能不过去吗?就这一来二去的,就给耽搁到下午了。”
“那你怎么会晕倒在医院?”谢林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点子上,我有点着急。
他从床~上坐起来,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我刚从我女人的公寓下来,没走多远就碰见了之前龙哥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当时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也一眼就认出了他,立马拔腿就跑,他也咋后面穷追不舍,一路上直接把我追到这里来了。”
说着,谢林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这下医院暴露了,我当时也是慌不择路只想着赶紧跑,跑到医院人就多了起来,他对我也就没办法下手了,便离开了,当时我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眼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了,紧绷的弦没有了,这才晕了过去。”
我想,那黑衣人肯定是认为我们三个人都在这里,而他只有一个人,再说了他已经知道了我们藏身的地方,明天肯定会带人过来的。
“医院里面确实已经不安全了,不如我们连夜出院,手续的事情之后再办。”
我看着其余的两个人,说出了我的建议。
一不做二不休,他们两个人便开始收拾东西,从洗手间回来的无名还搞不清楚状况,问怎么把她的东西全都收了。
我们对她说要回去了,她这才帮着我们一块收拾,还换下了医院的病服。
無錯書吧四个人回到地下室的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了,本来我还想着好好地睡一觉的,没想到,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还直接叫了我的名字。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谭大姐,不想起来却又不敢得罪谭大姐,毕竟以后用人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可不想把人都得罪了再去讨好别人。
大冷的天,谭大姐站在我门外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蕾丝睡衣,脚上却穿着一双红色的细高跟,脸上涂着重重的彩妆,看起来是打扮了一番的,此时她正一脸魅惑地看着我,问我现在有没有空。
我转身朝里面看了一下,有些无奈,又有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