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若是研究出来,那可是要轰动全球的。
“当然不是我两个哥哥研究出来的,因为是我贪玩时的研究成果呀。你以为是一年的研究吗?前年挑出来的那些种子,是我偷偷用几棵苗培育了两年,最满意的成果呀。”穆芝芝在这里把漏洞补了补。
反正她虽然受宠,但也不是没有去田里帮忙除过草。
虽然三个哥哥只是让她在田里意思一下,免得被阿奶和大伯母念叨。
但有这么点经历,就能说自己把偷偷育的苗种下去,反复培育过。
甄志帆的脸抽抽了下,咬着牙反驳,“前年你才七岁。”
“就是因为我才七岁,直接去说大家都不信,我懒得解释才选择了用寄信的方式。谁知道你们本事没有,抢功劳占虚名的速度到挺快。我写的那么详细了,你们怎么就搞不定呢?”
在甄志帆还想着怎么把那成果,辩白成自己的时,穆芝芝已经开启了对他智商上的嘲讽。
“你现在都是在空口白话,想怎么争辩就怎么争辩,你怎么证明你能研究出这样的成果?”甄志帆急急的反驳。
“当初这东西交上去的时候,因为没有人认领,而且你也没有公开说这东西是你研究的,所以很多经手的人都不知道内情。你若是研究出来了,可能大家会觉得,原来当初写那封信的人是你。
但若是现在派人去查,你觉得那些经手人说的,会跟你说的一样吗?我想当初的那封信你应该已经毁掉了,那我现在就重写封,可以让人去查,是不是跟他们当初交上去的一样。”穆芝芝越逼越紧,小脸上的笑都没了。
甄志帆还想反驳,陶老却已经让人拿来了纸和笔。
穆芝芝凉凉的斜睨了他眼,左手拿起了笔,刷刷写了起来。
这还是她身边的人,第一次发现她的左手竟也可以写字。
而且左右两只手的笔迹完全是不一样的。
一边娟秀清丽,一边笔若游龙。
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她就把当初写的信一字不差的全都写了下来。
所有人都围过来看。
但隔行如隔山,他们只觉得这上面写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很有道理的模样。
只有陶老看了眼变了脸色的甄志帆,才道:“你写这么快,是不是当初偷懒,又能少写一句,绝不多写一句了?”
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这个徒弟的性子,懒得都快出奇了。
穆芝芝咧着嘴笑了笑,“我那不是觉得研究这个的,脑子肯定转得很快,绝对能猜到我没写的地方,谁知道他们硬是没能看懂。”
是他们没看懂,还是她故意省了关键步骤!
她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看到那一模一样的字迹和内容,甄志帆就算是觉得再离谱,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东西真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弄出来的。
可事到如今,若是他的谎言被戳穿了,那是绝对不可能追究责任的。
“你……说不定你是提前就看过我写的东西,想要重写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甄志帆死鸭子嘴硬的反驳。
他原本是想说,这陶老在京都学术圈的地位那么高,想要知道研究的资料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话若是真的说了,那可是把陶家给彻底得罪了。
可就算是掐头去尾的,这话里的意思大家也都听的明明白白。
其实他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思,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
出了这里,派人去查一下,立刻就能知道他干的那点屁事。
可穆芝芝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圈,突然道:“你若是还不肯老实交待,不想认命,我也可以再给你一个扑腾的机会。现在才二月多,刚可以开始准备,三月中下种下,7月份就能出结果了。
我们各申请一片试验田,开始种稻子,看谁能真正达到亩产翻上三倍,那谁就赢了。你若是出的产量比我高,就算你赢了。不过我若是比你的高,但你依旧能达到亩产一千八,那我就不再追究了。”
“我才没有说谎!若是我赢了,你必须向我道歉,承认你是诬陷我!”甄志帆见自己有机会翻盘,立刻就得瑟了起来。
他去年已经把种子重新按要求又进一步做了收集,肯定能达到翻上三倍的亩产。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我们刚刚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只要稍稍去查一下,你干的破事立刻就要露馅。现在是我给你一条活路,你不知道感恩,还想当我们都是傻子的在这得寸进尺?”穆芝芝那小白眼翻的,都愉快看不见眼珠子了。
甄志帆最后那点脸皮被撕下来,扔在了地上。
他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却不得不死死抓住唯一的机会。
可穆芝芝却接着道:“但你若是输了,就要公开承认是你偷了我的成果。”穆芝芝继续甩下一个条件。
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甄志帆,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看着所有人不屑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他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但穆芝芝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不代表其他人愿意给他这种机会。
大家都是搞研究的,自然知道每个研究的点子都不容易。
要研究出来成果,那就更不容易。
这样被人抢功劳,简直比杀了真正的研究者还难受。
“陶老的小徒弟,你怎么能给这种人机会?他这人的人品就不行,这次被戳穿了,下次也还会盯着别人的成果。这种人就不能放过,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無錯書吧穆芝芝却摇了摇头,“他以前毕竟他研究出来过其他的东西,就算是功过相抵吧。”
“谁知道那些东西是不是他研究出来的,说不定也是抢了谁的呢。”有人小小声吐槽。
甄志帆立刻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声音发出来的方向。
“我没有!杀虫剂和化肥都是我研究的!那是我的成果,实验室的人都是亲眼看着的。”他大声反驳。
可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那些人反倒是继续劝着,“陶老,你劝劝你小徒弟,做人真不能这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