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收拾,我去烧水,”宁鸾擦了擦手,“洗漱一下咱们好早些休息。”
楚希就在旁边,听到宁鸾的声音仰头看了眼她,然后拽住谢昕洲的胳膊,明明是孩子的奶音,却硬生硬气的说道,“我也会洗碗,你去烧水。”
“你也会洗碗?”宁鸾低头看她,捏了捏他的耳朵,“你不怕冻手啊?”
谢昕洲直接将抹布扔给了楚希,“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冻手,去洗碗吧。”
楚希哼了一声,又不敢跟谢昕洲硬杠,“我是想让宁鸾姐姐休息,不是为了你。”
宁鸾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好好,你是为了我,你们俩都是。”
她坐在一旁休息,楚希小小的人儿蹲在地上洗碗,谢昕洲挽着袖子在厨房烧水,油灯的火光微微摇晃,宁鸾看着,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宁鸾等楚希洗漱好,看着他在床上躺好之后,这才端着油灯回了卧房。
谢昕洲站在桌边,认真抄书。
“昕哥儿,”宁鸾走到他跟前顺手将灯芯挑亮了一些,“那串骨珠,不知道是不是楚希的。”
“但现在仔细想想又说不通,”宁鸾拉了把椅子坐在上面,单手撑着下巴,“死者明明就和那些细作是一伙的,难不成陈正和他还不是一个阵营?”
“都是蛮夷的细作,还分不同阵营不成?”
谢昕洲写完最后一个字然后落笔,坐在宁鸾的身边拿出药膏细致的涂在她的手上,“这群假装送药材的,确实不是陈正的同伙。”
宁鸾的脑袋里一直有个迟迟没有打通的关节。
她将谢昕洲的话在脑袋里反复转了几圈,眼睛一亮,“看来是陈正发现了他们私下里做的事情,联想到自己的经历,所以才怒下杀手。”
“他有那么正义吗?”
陈正本身便是那群蛮夷强掳了女子,逼迫她们频繁受孕产子,然后再将这些孩子用养蛊的方式培养出来。
“他有没有那么正义,问一问便知道了,”谢昕洲抬起宁鸾的下巴,细致的将药膏涂在她的面上,“赵澜不是在卫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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