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忆中得知,明汐在太清殿中也遇到了玉德道人。他还态度坚定的送给明汐一枚护身符。
可这护身符在身上还没捂热,就不知怎么的无故丢失了。
后来,明汐果然魂断于太清殿山下。
这其中,有没有人算计,明汐就不得而知了。
记忆中,这位官家小姐并没有太多新鲜事。除了每日的后宅生活,也只有一个好友——丞相家的大小姐,赵锦儿。
睁开眼来,收回思绪。
她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端坐于床榻开始修炼灵力。
如今,她一人在这偌大的将军府生存,并无多少外力可以帮助。
还得是自身实力够硬,才能在关键时刻自救。
在这个夜晚,明汐经过了一场有惊无险后,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主母院子里,卧房中依然还亮着灯。
若黎坐于主位,此刻已经气的脸色通红。“哼!真的是……明瑶那个丫头,十多年了,都不用正眼瞧我!偏她急匆匆嫁了人,我还拿捏不得!”
一旁的徐嬷嬷赶忙紧闭了窗户,轻声说道:“夫人。眼下还是不要针对二小姐了。今日,将军因此都斥责了夫人。一个丫头片子,反正她天天待在院子里不爱出来。没几年她就嫁人了,因为个客人与将军离了心,不值得。”
徐嬷嬷冷哼了一声,又道:“呵……这二小姐不像大小姐那般。生母早亡,您又进了家门。她的婚配,她的嫁妆,她今后的腰杆子直不直,在夫家过得好与坏。呵呵……不都是夫人您说了算吗?”
若黎盯盯的望着徐嬷嬷,顺了一口茶水。“嬷嬷说的没错,可是……今日那么多山匪都奈何不得那个丫头。我怕…那些山匪日后会供出咱们来。”
徐嬷嬷轻拍着若黎的后背,一只老手一下下的安抚着。“夫人不怕。那种刀口舔血之人,活不长久的。更何况,都是奴婢派人与他们交谈,派出去的那人,也都被奴婢解决掉了。一切罪孽,都算在嬷嬷我的头上,与夫人无关。”
徐嬷嬷铺好了被子,让若黎躺下。“夫人早点睡吧,以后,再不可与将军硬碰硬了……”
若黎也在心中反复回想着嬷嬷的话。对啊,想起家中的国公夫人,在家宅中大杀四方,却也不见她与爹撕破脸皮。反而是爹虽然知晓一些事情,可在家中还是非常倚重主母。
嬷嬷一番话对她来说,犹如醍醐灌顶般开悟。自己只是不受宠的姨娘所出,到底是与正牌小姐有着不小的差距。
幸有嬷嬷一旁提点,否则,自己势必会发展到腹背受敌的局面。到时候,就进退两难了。
翌日清晨,明青果真带着那枚玉坠去太清殿中寻找失主了。
玉德道人手中把玩着玉坠:“这枚玉坠,的确是我太清殿中的弟子所有。不知大将军是从何处得来的?”
明青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果真如此?那,在下可否有幸见他一见?”
玉德随即传唤小师弟前来。
“小师弟,明将军已找到并送回了你的玉坠。师尊交代过,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遗物。好好保存,今后别再遗失了。”
书延接过了玉坠,对着明将军道了谢,重新戴在脖子上。
“多谢大将军送回此物,白书延感激不尽!”
明青不自觉的上前一步,心中非常震惊。
像……太像了!
眼前的书延长身玉立于此,宛若一谦谦君子。长年生活于殿中修身养性,气质也是超凡脱俗的。
这样的五官面貌,这样的身材。都与明青记忆中,好友年轻时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明青轻笑了一声:“呵……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对这玉坠十分的感兴趣,想来见一见失主是何人。”
几人又说了几句,大师兄玉德便吩咐书延回去,和师兄师姐们一起习武。
书延对二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看着明将军一直目送着书延离去的背影,他开口说道:“大将军有所不知,书延母亲临终之前,将他托付给师尊抚养。师尊就顺势收了他做弟子。将军,难道认识这枚玉坠子吗?”
明青神色一变。“原来如此……我的确是之前见过此玉坠,不过,也怕此事不是我想的那般。如今,物归原主,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今日到太清殿中,也是特地来感谢各位对小女的救命之恩……”
明青从怀中取出一物,并双手奉上。“小小心意,仙长务必收下。实在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还望仙长不要嫌弃在下世俗。”
他的态度坚决,执意如此。扬言如果玉德不收下这点心意,就把这些银票直接捐在功德箱里。玉德才无奈收下了。
这一天,皇帝下了早朝。文武大臣从重新修建的太极殿中鱼贯而出。
位居武将之首的明大将军,如同一尊佛爷般站在殿门之外等候。
無錯書吧文臣武将经过他时纷纷与其问候,他也只是一一应答,并不离去。
突然,一个年纪与明青相仿的文官,身着紫色朝服,慢悠悠的走出来。见到明青杵在这里不动,他缓缓开口:“呵,你走这么快干嘛?我还以为你急着回家,待在这,等谁呢?”
明青见到来人,大笑了一声:“还不是等你!走啊赵老头儿,喝酒去!”
此人是当朝丞相,赵元中。当年,在那场皇子与丞相谋反后,被皇帝提拔上台的。
赵元中与明青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好友。如今,一个是文臣首位,一个是武将统领。两人亲如手足,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忌讳的。
两人虽位高权重,却也不甚挑剔。只来到京中一处比较幽静的酒馆,点上两壶好酒,几碟子小菜。要了个雅间,便入了座。
直到完全安静下来,明青这才说道:“我说,今天的酒钱,得是你请我的。”
赵元中捋了捋胡子,轻笑着开口:“哈哈……你还滴酒未沾,怎么就醉了呢?上次就是我请的,这回怎么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