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归漠然的看着她在那声泪俱下，刚才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子的。
现在这样，是怕了吗？
不过不管她怎么想也无所谓了。
既然叶云清做错了事，就应该知道做错事的后果是需要她承担的。
齐归可没想让她轻飘飘进去轻飘飘出来，怎么说也要让她在里面好好让她多吃点苦头。
很快警察就已经过来了。
他们看了眼齐归就把叶云清带走了。
这件事情本来就可大可小，只是他想多让她吃点教训，叶云清被关在里面教育了好几个月。
同时因为有监控和齐归作证，不仅留下了案底还在学校被公开批评处分并劝退。
叶母得知叶云清做了这种事情后，她第一反应是为叶云清求情，甚至找上了沈芜。
但是这事本身就跟她没多大关系，所以找她也没用。
最后叶母失魂丧魄的走了，似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做这种事。
过了一段时间。
齐归又向沈芜告白了。
只不过，当然是又一次被拒绝，这次被拒绝后，齐归虽然有些丧气，但是却还是扬起一个笑容。
“可以最后再抱我一下吗？”
齐归带了些哀求的说。
沈芜似是有些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不过也没有拒绝。
她脸上挂着招牌的笑容轻声说。
“好呀，不过就这一次噢。”
少女有些俏皮的尾音在他心里掀起了波澜。
“嗯。”
他郑重的轻轻抱了一下少女。
依稀还能闻到少女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齐归这也是在做告别，他已经同意家里的安排了，过几天就要飞去国外。
只是这些他没有跟少女说，可能是出于私心，齐归并不想跟她告别。
沈芜这段时间和谢温言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了。
现在周围的人对于她天天跟谢温言讨论题目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这个月的月考来临之际。
齐归也转学了。
没有人知道他转去了哪里，除了一开始还有些人暗暗讨论这件事，不过到了后面，众人都渐渐淡忘了，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沈芜的世界里。
至于叶云清，她在里面虽然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是精神上的压力和伙食上时不时被克扣，属于一个能让她吃半饱，又不会全饱的状态。
这个也是齐归特意吩咐的，他家里有点关系，做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事是没问题的。
下半年月考完之后。
叶云清也差不多到时间快放出来了，关了快小半年了。
沈芜的成绩不出意外的冲进了前五，年级排名前五十。
谢温言还是一如既往的第一名。
老师读成绩的时候还特意点名表扬了沈芜。
今天放学后。
沈芜看着旁边刚睡醒的男生，鼓了鼓勇气开口。
“谢同学，等会有空吗？”
“什么？”
谢温言刚睡醒有些懵。
“就是……我想请你吃个饭……”
少女说着对上他冷冽的目光，声音越说越小。
谢温言回过了神，看着面前略微偏过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少女。
“好啊。”
他垂下眼帘，黑色睫羽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低沉悦耳的声音已经响起。
两人结伴走了出去。
只是谢温言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沈芜暗想着。
她忍不住开口。
“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这倒没有。”
無錯書吧他思考了一会说。
“就吃你喜欢的吧，我不挑。”
谢温言也有些好奇少女喜欢吃什么。
这段时间的相处，难免让他对少女有了那么几分不同，更多的，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谢温言也想更了解她一点，只是平时并没有什么机会。
“这样吗？那让我好好想想。”
沈芜闻言有些纠结的皱起了眉头，她喜欢吃的还挺多，但是今天……
突然很想吃小馄饨。
这样想着，她也说了出来。
“那馄饨可以吗？”
沈芜突然仰头看向谢温言，却是直接对上他专注的视线。
“嗯，可以。”
谢温言有些不自然的说，刚才他看着少女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丰富，忍不住看的有些久了。
“那走吧！”
沈芜兴冲冲的向前跑着，只是跑了几步发现谢温言不在身后，又跑过去揪着他的袖口往前跑。
谢温言有些被动的跟在少女身后，目光忍不住往袖口飘去。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不太明显的薄红。
馄饨店在马路边，经常有熟客来吃，人也不少。
两人在馄饨店吃完后。
正有说有笑的走着。
天边黄澄澄的夕阳挂在上面。
沈芜忍不住向前跑了好几步，然后停了脚步看向那边。
身后传来一阵嗡嗡的摩托车声音。
她也没在意，毕竟这是马路边。
“小心！”
后面的谢温言突然很急切对沈芜叫道。
“什……”
沈芜有些不解的回过头想看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叶云清飞速开过来的摩托车狠狠的撞了过去。
叶云清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她这几天蹲点沈芜很久了，她今天自己来马路边，这就不能怪她了。
反正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也清楚自己这么做就回不了头了，但是她不在意。
毕竟，都是这个人毁了她的人生！
沈芜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上的伤口在源源不断的流血，很痛，痛的她说不出话，视线的最后是地面上的一滩红色血迹。
谢温言有些不敢置信的冲过来抱着浑身血迹的少女，怎么喊都喊不醒她。
旁边是魔怔般的叶云清在笑着，她也没想逃。
很快周围的群众报了警。
叶云清也被关了进去，这次是别想出来了。
谢温言眼睁睁的看着少女在面前发生了意外，他天天守在病床旁，期待奇迹的发生。
沈母和沈父接到通知后也赶来医院。
尽管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但是少女仍然是不能清醒。
医生委婉的对沈母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劝她们节哀。
沈母听医生说完后也是很平静的表示知道了。
最后沈母聘请了个高级陪护，也再也没和沈父来看过。
谢温言每天雷打不动的给她送了一束花过来，还会跟少女说着话，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一直持续了三个月，就连医院的工作人员都眼熟谢温言了。
今天谢温言也不例外的坐在床边，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看着床上苍白的少女，除了她比起之前消瘦了一些。
“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谢温言有些自责自己当时没有冲过去把她拉开。
“还有，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他轻声说着，拧了拧少女给他的手帕沾了水，给少女轻轻擦着脸和手。
说着说着他昨天一夜未睡的后遗症就出来了，他忍不住睡着了。
——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
熟悉的少女和声音在身前响起。
周围是喧嚣的吵闹声和打篮球的声音。
谢温言先是一怔，随后看清楚现在的环境后，心底的不敢置信和惊喜涌上来。
他看着现在好好站在他面前的少女。
谢温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感觉嗓子有些干哑。
“那……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他一字一句启唇，说出来的声音却是暗哑无比。
少女似是被吓到了，面色飘上两团红云。
“哎？什……什么？”
她有些震惊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似是不明白之前冷冰冰的他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我很认真。”
谢温言对上少女有些躲闪的目光认真说。
“你问、问我干嘛！”
他追求为什么还要这么认真的告知她啊！真的很奇怪喂！
少女的背影带着些落荒而逃般跑远了。
留下谢温言站在原地看着。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