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药老对墨挽凉心存不满,看在祁怀琛开口的份上,他也只得照做。
“也罢......老夫这就回去拿,不过......若这丫头只是在此故作玄虚,延误了肃王殿下的病情,老夫绝不会放过她......”
药老狠狠瞪了墨挽凉一眼,头也不回便出了门。
無錯書吧墨挽凉抽了抽嘴角,请问她和这位老头什么仇什么怨?不过也就刚刚才见面,她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位记恨她的人。
“肃王殿下就不怕我是个骗子?”
墨挽凉轻柔的声线带着一丝自嘲,悠悠开口,悦耳动听。
“没人敢欺骗本王,除非他能承受欺骗本王的代价......”
祁怀琛的话语狂妄至极,话中不带任何的情绪,却令人不得不信服。
这话在墨挽凉听来只觉可笑,骗,她照样骗,至于代价......她倒要看看有什么代价是她不能承受的。
“若连自己的心思都藏不住,本王劝你连想都不要想......”
祁怀琛锐利的狭眸紧盯向墨挽凉,微微眯了眯眼,身上冷冽的气息顷刻而出。
心思?什么心思?墨挽凉很快换上一张笑脸,表里不一道:“亲爱的肃王殿下......小女能有什么心思?小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治好肃王殿下的腿......”
她的心思真的这么好揣测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能揣测到她。
“但愿如此!”祁怀琛俊美的脸上一贯冷漠无情,活脱脱一冰山美人。
墨挽凉与祁怀琛一时没什么可聊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这个屋子转,无意又转上了他的腿,只见他掩在衣袖下的手心微微颤抖,面上又流露出了一丝苍白之色。
痛吧痛吧......痛死你活该!
墨挽凉幸灾乐祸地想着,不知又是应验了哪句话,只听得祁怀琛那寒冷幽深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
“既无事可做,那便给本王捶腿......”
祁怀琛分明没看她,可他似乎又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总之就是不想让她好受。
她好歹也是丞相府千金二小姐,他说捶腿就得给他捶腿,凭什么?!
“肃王殿下......请问您想要小女是左手捶呢?还是右手捶呢......”
墨挽凉伸出两个拳头,齐齐摆在祁怀琛面前,天知道她多想就这样一拳打过去,奈何人在肃王府,还得看祁怀琛的脸色,得以生存下去。
内心悲戚,锤个毛啊捶!她要在他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里,活活用垃圾话耗死他!
祁怀琛即便坐在轮椅之上,整个人的气势也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这一双腿而显得萎靡不振,恰恰相反,他的上身挺拔宽阔,黑色的华袍一丝不苟地触在地上,给他染上了一层高深莫测的威压感。
“本王不介意用你的头骨捶......”
他的神色低沉,眼眸淡淡地扫了墨挽凉一眼,透着一如既往的冷意,薄唇紧抿,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