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要回去了，起来我们再坚持一下。”
张旭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揉搓着自己小脚丫，捶着自己小腿的娄小娥，然后又去张望杨其昌远去的身影。
“真的是走不动了，你看我的脚都磨成什么样子了，你去吧，我在这里歇一会儿自己回去。”
坐下之后的娄小娥更是懒得动弹了，要是一直坚持还好点，就怕这样半途坐下，那是真的就起不来了。
而且说着话的同时，娄小娥甚至把腿向张旭那里抬了抬，跟着张旭逛了一天，她也没有什么大小姐的矜持了，都是一起跟踪特务的革命同志。
幸亏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那些大爷大妈都回家做饭了，公园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不然的话，要是被他们看到娄小娥这样的举动，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嘀咕。
娄小娥一伸腿，张旭真的看了过去，白嫩嫩的小脚丫，红扑扑的脚底，不过小脚趾的位置磨得通红，上面好像还有一个水泡。
本来张旭看到娄小娥穿着皮鞋出来，就感觉可能会磨出水泡，没想到一语成谶。
要是自家媳妇儿的话，张旭绝对二话不说，抱着小脚丫就把那个水泡给挑了，然后弄点药水给抹一下。
“我看他应该是回去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先把你送回去。”
张旭不可能就这样让娄小娥自己在这里待着，这天已经暗下来了，这一个姑娘家家的可是不安全，虽然已经解放十几年了，而且这里还是四九城，但是隐藏在城市中的鸡鸣狗盗之辈并不少，还有敌特，不然的话，街道和厂区也不会到了晚上会组织巡查队？
而且看娄晓娥脚丫的样子，皮鞋是不能再穿了，她这样一个姑娘，怎么回去还是一回事？
“这怎么行？万一他回去的时候跟别人接头怎么办？”
虽然一天下来并没有看到杨其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也没见他跟什么人过多的交流，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的让他跟别人接上头的话，这可是白白辛苦了一天，自己这一天的路也就白走了。
“没事，现在天都黑下来了，他应该是回去了，人都已经没影了。”
张旭又向着杨其昌远离的位置看了过去，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本来自己这就是义务的，杨其昌是不是特务也不关自己的事，如果真的是在他回去的时候接头，只能说是天意。
“哦。”
娄小娥也顺着张旭的目光往那边看了一眼，没有了杨其昌的身影，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了。
“天差不多了，你还能不能站起来？”
看着娄小娥在那里敲了一会儿小腿停了下来，在旁边坐着休息的张旭看着她问道，现在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真的该离开了，累了一天了，坐下来他也不想动，但是干啥都不如回家，在床上躺着舒坦。
“能。”
娄小娥点点头，同时好像要证明自己一样，光着脚丫踩到皮鞋上，直接站起身来。
“哎呦！”
她站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走路的时候就不行了，她穿着小皮鞋向前走了一步，就不由得痛呼一声，应该是磨到小脚趾上的水泡了。
因为疼痛，她整个人甚至趔趄了一下，双臂紧紧的抓住了张旭的胳膊。
看着娄小娥起身，张旭也跟着站了起来，而在她不稳的时候，张旭也没有多想，立马一步过去，撑住了她的身体，跟着的还有一阵香风。
娄小娥身上挺香，用的应该是这个时代的高级抹脸油和洗头粉。
“走不了吗？”
张旭扶着娄小娥，看着她把脚又从鞋里抽了出来。
“嗯！”
娄小娥柳眉微皱，点了点头。
“鞋太磨脚了，没法穿了，脚上的水泡一碰就疼。”
“你扶好，我给你看看。”
张旭捡起了娄小娥踢在地上的皮鞋，撑着娄小娥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头处，让她稍微的坐好，然后整个人蹲下来。
“啊……这……我……”
看到张旭蹲在自己面前，甚至把自己的脚抓了过去，娄小娥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脑大脑一片空白，语言系统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紊乱起来，她的脸也瞬间变得通红。
张旭也没顾得了那么多，实际上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天已经这么黑了，自己这出来了一天，家里的媳妇还在等着，这跑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无比想念家里的大床。
当他想到自己这个举动不妥的时候，娄小娥的脚丫已经被他攥在了手里，热乎乎软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哪怕是在几十年后，社会风气那么的开放，这样随便攥女孩子的脚，也是一种耍流氓的表现。
不过幸好天已经黑了，彼此看不起清楚对方的表情，也不用那么尴尬。
当然也因为天黑，张旭也看不清楚娄小娥脚上的水泡，只能把娄小娥的脚丫又抬了抬，几乎是近在咫尺了，而他另一只手则是装作伸进挎包，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枚针。
坐在石头上的娄小娥心跳的很快，只感觉到浑身热乎乎的，天上多云，所以没有什么光芒，她只能是看到张旭蹲她的面前的轮廓，而且还离得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张旭呼吸的热浪喷洒在她的脚面上。
娄小娥的心里充满了羞涩，尴尬，甚至是不知所措，她可是很清楚自己走了一天路了，而且穿的又是皮鞋，脚一直都捂着，多少有些味道，她刚才脱下的袜子可是还在口袋里，那上面就沾染了些气息，现在张旭靠自己的脚那么近，会不会也闻到了上面的味道？
“嘶！”
也就是在娄小娥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的疼痛从她的脚趾上传了过来，然后她可以感受到张旭的手指在自己小脚趾上轻微的按动。
無錯書吧那应该是张旭把她脚上的水泡给挑了，接着她的脚被张旭抱在怀中，感觉到张旭又掏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一些液体被倒在了她脚上水泡的位置。
“嘶……”
一阵的疼痛传来，娄小娥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一样，这应该是消毒的药水。
消完了毒，好像张旭又从他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纱布一样的东西，娄小娥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趾和前脚掌被包裹了起来，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把那一只鞋也脱了吧，先把这个鞋穿上，看看能不能慢慢的走？”
张旭给娄小娥包扎完毕之后，又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让她穿上。
这种一次性的拖鞋虽然单薄，但最起码不会磨到脚趾的位置。
“哦……好！”
娄小娥还有些慌张，虽然张旭只是给她的脚包扎，但是对于她来说却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娄小娥穿上了拖鞋，慢慢的站起来，虽然走路的时候脚还是有些微微的痛楚，但是已经不那么明显，稍微的有些一瘸一拐罢了。
而且她对于张旭的那个挎包也充满了好奇，那挎包看着并没有多大，怎么能装那么多的东西，而且张旭带的东西也真齐全，不但有纱布和消毒药水，竟然还有备用的拖鞋。
同时，娄小娥的心里也有些微微的自责，为了这次盯梢，张旭一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却在关键的时候被自己破坏掉了。
虽然路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坐公交车，但依然有很长的一段路程需要娄小娥自己走，纵然有张旭时不时的搀扶，她走路的速度也很慢，张旭把娄小娥送到家里已经七点多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事情略显尴尬，所以一路之间两个人的话语也并不多，至于相机，他已经还给了娄小娥，只是把三卷胶卷都留了下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本来他还想拜托娄小娥帮忙也弄一台这样的照相机，但是这样的气氛也让他没好意思再开口。
谢绝了娄母进屋坐坐的邀请，张旭离开了娄家的小别墅，说实话，面对娄家的人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早晨人家姑娘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瘸了，要是一些老司机的话，还不知道想歪成什么样子。
稍微远离了娄家所居住的那条街道，张旭刚想要从空间里面把自行车取出来，就看到前面一个人影挡住了自己
“何爽姐，你怎么在这？”
路边的灯光虽然昏暗，但还是能起一定作用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张旭不由得微微一愣。
自从周莹童上班之后，何爽去张旭家的次数明显就减少了，当然，并不代表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少了，何爽还是时不时的会去周莹童上班的文物商店逛逛，而且周末的时候她们两个还会跟何雨水一起约着出去逛街。
不过张旭跟她之间的交集倒是变少了，每次看着何爽那张明星脸，还有大长腿，都不由得想她从哪部戏乱入过来的。
之所以那么肯定她并不是单纯的相像，还是因为张旭在无意间见过一次她的姐夫，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贾志国。
不过算起来，这个贾志国也不可能是付老年轻的时候，这个年代，那个贼眉鼠眼的贾志新可能也就刚出生，可爱漂亮的小凡妹妹还不知道处于哪个细胞之中。
“你过来。”
何爽对着张旭招了下手，她穿着黄底兰花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袖子挽到了胳膊肘的位置，手上带着一只明晃晃的手表，头上一左一右扎了两个麻花辫，这一身显得很干练，而在这个时代又绝对是最时髦的打扮。
“怎么了？”
张旭很疑惑的走了过去，这里遇见何爽真的是太意外了，她住的地方不在这边，上班的地方更不在这边，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砰！”
“哎呦。”
“嘿！”
“唉。”
“啪，流氓。”
……
四合院，张旭家主卧。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
张旭整个人散架一样的躺在床上，他的头枕着周莹彤的大腿，整个人喊着疼的同时，一脸委屈的看着周莹童，完全就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
周莹童是靠坐在床帮上，微鼓的肚子圆挺着，她的手里面拿着一个剥了皮的鸡蛋，在张旭的脸上轻柔的滚动着。
而她的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双唇紧紧的抿着，好像是在憋气一样。
“想笑你就笑吧，再憋坏了影响到我家宝贝儿。”
看着周莹童的样子，张旭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她老公都被打成这个熊样子了，她非但没有太多的关心，反而像是看热闹似的光想笑。
“哈哈哈！”
张旭的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周莹童的一阵轻笑。
开始看到张旭这个样子的时候，周莹童的确是充满了担心，但是听到张旭诉说完所有的经过之后，她真的是有些憋不住了，不是她想笑，是实在忍不住。
她也想不到这样的事情会落在自家男人头上，简直是太有戏剧性了。
而对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周莹童不但心里面没有丝毫的埋怨，反而是觉得这个姐姐交的值得。
看着自家媳妇笑得停不下来，张旭也是有些无语了，他感觉自己真是有些倒了八辈子血霉，眼角的位置不但是有些疼痛，脸上也依然火辣辣的热。
在娄小娥家附近遇到何爽是张旭没想到的，而靠近何爽之后，突然间被何爽来了这么一拳，更是他没想到的。
没有丝毫的防备，何爽的个子又高，一拳正打在他的眼眶上，给他来了一个眼冒金星。
而且在他还处在惊愕之中的时候，何爽突然又拽着他的胳膊，想要给他来一个过肩摔。
要是一般的老爷们儿，不防备之下，绝对会被何爽摔上一个四脚朝天，但张旭是谁？那可是四九城跤的高手，在何爽抓着他的双臂，脚伸在他的双腿间，想要把他绊倒摔出去的时候，张旭的身躯已经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反应。
他的双腿猛然扎住，整个身躯纹丝不动，手臂则是箍住了何爽的身躯，从身后斜抱住她，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