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俺们农场这边吧，处在郊外，没有城市和矿区那边的条件好，还有就是下辖的林场那一块，基本上就在山里面，冬天这个取暖就是个很大的问题，哪怕是屋里烧着炉子，那也是透心的凉。要是这个东西真跟报纸上说的那样，那可是能解决咱们这边的大问题，所以领导这边呢，就派我来四九城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这个工厂，给俺们那边的先引进一些这个东西，最起码呀，给山里林场的一些老同志先配备上。我这不是就跑来看看，不过这趟来也没啥指望，来前儿我也打听了一下，这个水暖炉厂虽然投产了，但是产量还并不高，着重的是供应给四九城机关的一些老同志老领导家里。”
姚彬抽了一口烟之后，把手中的烟蒂丢在了地上，拿脚直接的碾灭。
“我就是先趟个门路，走个先手，打一下关系渠道，等到明年后年产量上来了，看看能不能先想着我们农场这边，要是等到能量产了再说这事，全国各地的都来，要不知道还能不能轮得上我们了。”
“哈哈哈！”
听了姚彬说的话，庞俊青那边直接笑了起来。
赵海潮和姚彬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庞俊青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事儿有什么好笑的。
“这事啊你不用找别人，你直接找他不就行了。”
看到两个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庞俊青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旭，见到张旭并没有其他的表示，便对着两人说道，同时指了一下张旭。
“找小旭？”
“怎么小旭，你认识那厂里的人？”
两个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了张旭，后面那一句话则是姚彬对着张旭问的。
“彬哥你看报纸的时候没看吗？当时文章上应该有介绍，这水暖炉的设计制造者吧。”
张旭还没有说话，庞俊青又接着说道。
“据说是京城的一个普通工人同志，利用自己的时间在家里自己搞的研究，还别说你们四九城工人素质就是不一样，真厉害，自己在家都能鼓捣出这样的高科技产品，不像是俺们那嘎达的，下了班以后就会聚在一起喝酒吹牛聊骚老娘们。”
姚彬来之前也是打听了一些这水暖炉的状况的，当时说到这四九城工人的能力真不一般。
“听到没，彬哥这是夸你厉害呢！”
听着姚彬的话，庞俊青用胳膊肘直接怼了一下张旭，他的这个语气和动作，让其他两个人稍微惊愕了一下。
“不是吧，小旭，这水暖炉是你弄出来的？”
赵海潮的反应是很快的，他自己说出这个话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看庞俊青的表情和动作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当时不是觉得家里冷吗？正好装修房子就稍微的鼓捣了一下，也没想到竟然成了。”
张旭在两人面前可是装了一个好大的杯，他面色红润带着酒气的嘿嘿一笑道。
“哎呀兄弟，能耐呀，哥哥这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这整了一圈子根在弟弟这啊。”
姚彬这时一拍大腿，整个人几乎要站起来了。
本来因为这事儿，他到四九城来就是两眼一抹黑，能办成了就好，不行就拉叽巴倒，就当出来旅游一圈子了，没想到这还没咋的，喝了顿酒就找到源头了。
“有句话是那么说的，士别三日能刮目相看，这用在你身上就再恰当不过了，这才几年功夫，你从学徒工能当上汽车班组的副组长已经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这空余时间还发明出了水暖炉这东西。”
对于张旭这三年中的变化，赵海潮的感触是最深的，当年他跟他哥在鲁省找到张旭的时候，张旭虽然个子挺高，但是又干又瘦，还有些营养不良，见了人也是唯唯诺诺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把他从鲁省弄到四九城来，弄工作办户口找房子，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们哥俩跟庞俊青兄弟一起帮着操办的，张旭老实的是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再看看他现在，不说这身板壮实了，要样子有样子，要个子有个子，谈吐之间也大方多了，工作上面成了办事员，现在竟然还搞出了发明创造，就像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也可以看出，这环境对人的影响可是真大。
一顿酒足足喝了四个多小时，从六点多喝到了十点多。
如果在几十年后这个点儿才是夜晚刚开始，一些夜猫子族才刚刚的从床上爬起来，甚至是许多社畜刚下班的点。
但是在这个时代，到处已经是一片的寂静，大部分人都进入到了梦乡，除了几条主要的街道，其他的地方基本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了。
确定好了明天怎么联系的事情，几个人便寒暄了几句各自的离开。
今天带的这四瓶酒，可是没有一滴残留，就算是剩下的那一点福根也被四个人分掉之后给透了，按照张旭那个年代的标准，这个时候都应该一人再来几瓶啤酒解解酒了，不喝到12点是不算完的，不过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太晚了，店家那边都坐在那里开始打盹儿了。
这天也是真冷了，骑在自行车上被小风一吹，张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本来一斤酒下肚，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也稍微清醒了，但是胃里面却像是翻江倒海一样，不断的有什么东西往上翻腾。
看看挂在车把上的提包，他干脆直接扔进了空间里面。
张旭虽然喝多了，但是脑袋很清楚我，他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可能随时都会吐，这么大个提包，挂在车子上也不方便，要是在自己呕吐的时候，包被别人顺走了，那就笑不出来了，里面的那副虎棍和配好的药材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一路上骑着自行车，张旭停下车子吐了两回，才慢慢的回到了四合院。
张旭扎住了自行车，自己上了台阶，往常这个点四合院的大门应该早已经上锁了，他刚想要敲旁边倒座房闫解成家的窗户让他帮忙开门，却没想到身后突然走过来了一个人。
“旭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雨水，你怎么在这里？”
虽然气温变冷了，但是天气却很好，偶尔有点薄云也会很快的被微风吹走，所以在月光的照耀下，夜晚的能见度还是可以的。
张旭转过头看到何雨水竟然在院子外面，不由诧异的问道，天越来越冷了，她们棉纺厂的布料可以说是供不应求，厂里的女工整天在加班加点的工作，基本上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
“也不是天冷了，我回来拿几件厚点的衣服，怎么喝那么多酒呀？”
何雨水看着张旭说道，她走到张旭身边，鼻尖稍微的耸动几下，清晰的闻到了张旭身上浓重的酒味。
“有点事，跟几个朋友在外面应酬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有段时间没见何雨水了，再加上喝了点酒，神经要比往常大条很多，所以张旭说着话直接上前一步，把何雨水抱在怀里。
“哎呀，小心点，让别人看到，我刚去了趟厕所。”
被张旭的动作弄得何雨水稍微惊呼了一下，后面又连忙的压低了声音，她的目光也紧张的四处张望。
“大晚上都没有人，谁能看到？”
张旭低着头嗅着何雨水脖颈和发丝间的香气，甚至还时不时的在粉嫩上亲吻两下。
他动作也很大胆，一只手直接的捏着何雨水的屁股，另外一只手则是从何雨水外套的下摆处探入，直接拉开了她的小衣伸了进去。
不同于外面的冰凉，暖呼呼，软乎乎的。
“别……别在这里。”
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虽然张旭这样的抱拥让何雨水身躯发软，但是这可是在四合院的大门口，面对着整条的巷子，哪怕是上一次跟张旭秋游的时候，在树林里都没那么的紧张，她不知道周边的哪个院子门会有人上厕所而突然间的打开。
酒精的作用下，张旭的呼吸有些急促，根本不用喝什么虎棒酒，有些年轻人该有的斗志已经直接迸发出来。
虽然冲动，但是张旭的意识起码保持着基本的清醒，他也知道这里不能久待，周边又没有什么隔音，旁边门房里不但住着李大娘，倒座房那里还有闫解成两口子。
“那就去你屋里，洗干净等着我。”
张旭的双唇慢慢的从河何雨水的粉颈挪到她的耳朵旁，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低声的说道。
去何雨水的房间，在平常的话，张旭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的，但是酒精有些时候真的能够让人摒弃掉很多东西，也怪不得有酒壮怂人胆这句话的出现。
张旭但因为酒精的麻痹而变得大胆起来，不再那么的小心翼翼，但是清醒着的何雨水可不一样，她一方面沉浸在张旭那无尽的温柔之中，另一方面又担心被别人发现死死的咬住被褥不敢出一点声音。
要知道傻柱就在她房间的隔壁，虽然自己这个哥哥只要睡着之后也是那种雷打不动，但是难免他半夜不会有清醒的时候。
而且她这间耳房的另一侧可是一大爷家，老年人睡觉都是很轻的，哪怕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得到，这么多年她住在旁边也是深有体会的，她这边晚上只要稍微搞大一点动静就能把老两口吵醒。
她整个人把头蒙在被窝里，就像是一只躲在沙子中的鸵鸟一样，努力的不让一丁点的声音释放出来，直到浑身筋疲力尽，并且被汗水打透。
贾家的钟表咚！咚！咚！敲了三下，强劲有力，开始的时候这整点报时虽然有些烦人，但是慢慢习惯了也就那样了。
無錯書吧何雨水的房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黑影从里面偷偷的探出头，左右张望了几下，就像是一个大马猴一样快速的窜了出来。
张旭整个人进入到了自家房子旁边的穿堂之后，整个人便进入到了空间里，直接去泡了一个温泉。
虽然他的身上依然还有很浓重的酒气，但是刚才那一阵折腾的味道也是不小，而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张旭身上的微醺醉意也消散了不少，虽然这个点自家媳妇应该睡得很死，但是该处理好的还是应该处理好。
完事之后，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张旭只是稍微温存了一下便离开了。
何雨水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除了浑身酸软以外，还有一种寂寞和空虚感，这一切又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算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但是每次躺在张旭身边那种充实感，又让她无法自拔。
好半天她才稍微恢复了些力气，起身把湿漉漉的床单塞到了床下的盆里，又拿出新的床单重新铺上。
何雨水虽然浑身充满了疲累，但是那精神却格外的清醒和亢奋，一点也没有想睡的意思。
……
一大早，整个院子里面锅沿碰马勺的喧哗，特别是大门口的地方，两个身影的出现让院子里醒了的一众人都围了过去。
三大爷搀扶着刘光天，一步一蹒跚的走进了院子里，这还是自从刘光天中毒以后，院子里的人第一次的见到这爷俩。
都说二大爷平常是棍棒底下出孝子，整天的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但是这刘光天出事以后，他也是衣不解带的在医院里面伺候了大半个月。
这父子间哪有那么大的仇恨，二大爷平时的表现也就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光天回来了。”
“光天没事了吧？”
“前两天就听说你醒了，还想着上医院看看你去，这是出院了？”
“二大爷，你怎么瘦那么老多呀？”
“光天，你看看你爸，天天的在医院待着照顾你，这人都瘦脱相了。”
“二大爷，光天这次出院，医生怎么说呀？没事了吧？”
“昨儿二大妈还说你这两天就出院了，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回来了。”
……
这两个人提着碗筷毛巾什么的回来，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围过去，有关心刘光天的，也有感慨二大爷最近这段时间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