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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南下扬州

李随安听闻有无赖上门骚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再敢来,我给你出气!”

小花没忍住笑了,“你?”不是她瞧不起随安,她有这份心她就满足了,“你这小身板还没我高,你是将他打出去还是将他骂出去?”

李随安抿唇不语,看来,是时候展露一手了,不然说的带她去江南的话都没有可信度。

她心底有了番成算,将那无赖的住址问出来。

小花闻言严肃了几分,当年在李家做活,她是知道李家伯父有些拳脚功夫的。

但是随安年纪尚小,功夫想必也是不到家的,若是真因为她的事被那无赖拿住就不好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快别忙了,跟我去屋里说话就是,不必管这些,他来我就骂走,街坊都知道,没啥大事。”

“不行,小花姐姐,你这样岂不是相当于千日防贼么?哪有这样的道理,要让他知道疼,他自然就不敢招惹了~”

阿顺摸了下鼻子,没说他自已也是上门闹过那人一回的。

本以为他不敢了,谁知那人……还是色胆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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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站出来说:“我去吧。这事闹大了不好,但是我们家也不怕闹大,大不了将人打个半死我们搬出城去。”

小花可不想颠沛流离,忍着感动笑骂道:“谁要你在这儿撺掇人,随安一个小姑娘……”

她话没说完,阿顺就打断她:“随安自然不能去,我是说我去,我上门将事情给他家里说一声,上次单单警告他,还是不够……”

“什么警告?”小花听出了些端倪,哥哥还去上过他家的门?

李随安不喜欢用嘴说,她喜欢直观的东西。世界太复杂了,还是简单些比较好。她抬起手掌打断二人,见二人噤声看向她,她扫视一周,将目光放在了屋外的蒜结缀子上。

“簌!”一声破空声音响起,赵家兄妹顺着随安的手势齐齐看向屋外。

几人走进,只见原本好好地大蒜被她扎了个透穿,最外层蒜皮有一小块红色,现在红色被她当成了靶子,因此将针拔下来,就只剩下了一个黑色小孔在“红靶心”。

“好准头!好力道!”阿顺瞪大双眼,发自内心的震惊随安的功夫。

这真是练到家了!

李随安顺着话笑呵呵接道:“还行吧~总之护着小花姐姐是没问题的。不如阿顺哥就同意了吧?!就让小花姐姐跟我去趟江南好了。”她对自已的功夫还是有几分把握才说这话的。

小花从震惊中回神,闻言眼神里也多几分期许。

阿顺低头对着两位妹妹的目光,暂时说不出立刻拒绝的话,只叹口气含糊道:“江湖之事,你们二人都涉世未深……”行走江湖,也不是全靠功夫的。

见二人失落,他又补充:“不过……”

李随安性子急,连声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需得我跟东家辞行后跟你们同去。”那人如此纠缠,离他远些去江南一段时日倒也是种办法,兴许迂回之法有效呢?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想重新颠沛流离。

小花“啊”的一声,面露焦急:“哪里就需要你去辞工啦?我跟随安又不是仇家寻仇,我们南下的一路必然低调前行,哥你就不用去了吧……再说也不方便啊。”

她们两个姑娘上路,怎么想,阿顺都难以放心。

心意已定,隔天阿顺就辞了工,每天买些路上用得着的东西,花钱花的不亦乐乎,这些年攒下的钱都由他收着,点了一下都有百十两了!

小花和随安撑着下巴,忧愁不已。

怎么感觉哥哥比她俩还要激动呢……

李随安则是忧愁李石叔,本来三五日就能回转,现在好了,线索有了,但是住了十几天李石叔也没来这儿找她,她明明送了书信了的啊?等明天出发扬州,恐怕擦肩而过后又要被李石叔念叨数落了……

哎…李石叔的腿要是快些就好了。

也不知道哥哥那边什么情况了?

……

当天夜里,一只黑鹰盘旋而下,李随安闻声而动,迅速从房间里悄声出来接住它,将爪子里的小包袱打开:是户籍文书。

李随安拿出空间里的生肉碎喂它,不久,黑鹰又扑腾几下翅膀消失在黑夜中……

三人临走前将厨房的米面用了个精光,小花下厨摊煎饼;阿顺将家里收整了一番还斥资去买了舆图;李随安则是买了三把匕首一辆马车。

阿顺可是将马车稀罕了个遍,路上出发没一会儿就要停下歇息喂些水料,看的小花和随安牙疼。

人间四月天,温度最适宜出行,路上不冷不燥的。

三人从洛阳出发,沿着官道走,一路走走停停,比春游踏青还要多一份雀跃,最高兴的当属小花。

过关口经过永昌县的时候,李随安看见城门兵例行询问才知小花姐姐改了名。

她现在随她母亲姓,姓黎。

赵小花改成了黎萧华,小花这名字就成了她的小名。

“这名字好听,以后我就叫你华姐姐!”李随安点头真心赞叹。

阿顺这些年教给小花的学识不算多,但也足够小花给自已起新名儿了。至于他,赵顺更改为了黎舜。

黎舜在前面赶车,听着两个妹妹在车里说笑,怕她们闷,每逢无人便任劳任怨的打轿帘,以便通风。人多了就开着小窗,做的干粮没过清明就被吃光了,三人路过馆驿都要打包带上许多。

官道两旁,初生的嫩草从土里探出脑袋,被春风一吹,长得飞快。她们一行走走停停,大约用了大半个月才走入江南地界。野草愈发繁茂,三人都是第一次走得这么南边,看着山青水秀的烟雨江南,不由得都有些沉醉。

和她空间里的书上描写,略有不同。

没有枯枝残尸、没有连月暴雨、也没有各类变异的动物。这样的江南世界,她喜欢。

远处山峦连绵,在日头下闪烁着清冷的光,今日骤雨方歇,那是未干的雨水颜色。干燥的石板路渐渐被湿润的青砖石代替,马蹄走过,发出沉闷又透着清脆的声响。地上偶尔能看见几处汇着积水的坑洼,微风在水面泛起细碎的涟漪。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四月中下旬了。

随安和萧华掀开轿子帘一角,在里面叽叽喳喳的谈论着扬州的风土地貌,黎舜不懂人情,只顶着各路行人打量的目光,压力巨大的找好馆驿。

“华姐姐,你跟舜哥就在驿馆等我吧。”李随安和黎萧华一间房,黎舜的房间在右边。她放下装着最后一点干粮的包袱,毫无形象的瘫在床上说道。

萧华关上门,便捶腿捶腰的坐在圆桌边倒了两杯水。“随安,你自已去要去多久?要办什么事儿啊?用不用我跟你去?你一个人也没个照应……”

李随安喟叹一声,脱了鞋袜卷起被子就想进入梦乡,看着华姐姐皱眉忧心,十分受用。“倒也是怪了,一路上竟然也没碰见个山匪劫道的,不然也好叫华姐姐看看我的手段!”少年心气下,总爱说些荡气回肠的侠义话,下山多日,李随安正是跃跃欲试的时候。

“又说胡话!安生日子过多了才想这些麻烦,幸好是没遇上,不然我可要吓死了!”

她半真半假说着,瞪了一眼床上的“蚕蛹”,生怕她再说些惊世骇俗的话来,握着她的手摸着床头黄花木逼她连呸三声。

随安再有本事,还能以一敌百不成?山匪之事她也有所耳闻,之前在洛阳,她还听说哪家的官家小姐都被劫走过!后来人死不说,连个尸首也找不到……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横行霸道,怎么想,她都不愿意碰上,是她想的简单了,竟然也没去找个商队跟着,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出远门倒是能预备的更齐全。

李随安也没多说,嘿嘿讨饶似的笑两声,顺着她说:“呸呸呸!再不说了!”华姐姐像她娘,但两人又比母女之间聊的多些,她自然知道好歹。

这样说话一是与人相熟;二是撒娇卖乖。只是很显然,大家对她这样的卖乖法明摆着不太相信……她还是琢磨琢磨其他撒娇法子比较好。

“咚咚咚!两位客官,热水来了!”

萧华起身开门,见是小二提着水就放人进来安置。随安跟着小二下楼,掏出两块银铤往柜台上一放。

“店家,就按今日入住的价钱给那两间房续上半月。”

店家顺着眼前姑娘的手势抬头看去,见是三楼上午新来的那三人的房间,了然道:“要的要的,这就给您记着账~倒是用不了这么多。”说着将其中一块儿推回去。

“那也无妨,你再扣去打尖叫水的,平日里只需按时将三餐送上,有什么我会同你交代,没什么事无需上门打扰问候。”

“是是是。”

当夜二人洗漱后睡下,奔波这么久,这还是久违的床榻罗帐。

萧华坐在床头绞头发,感觉晃动的脑袋终于落在了实处,想起刚走那两日她晕车吐个不停,不由得轻笑起来,对上随安的眼自嘲:“没福气~”

床边脚踏上铺了包袱布料,随安穿着里衣仰躺在床边,头部悬空,一头瀑布黑发散落在地,双手高举着舆图看的脖子酸,闻言也笑,“华姐姐才是口无遮拦呢,快‘呸呸呸’去!”

萧华用脚踹上她的胯,力道极轻,嘴上却不饶人,“去!那能一样?”又夺过她的舆图,略有嫌弃的说:“这个姿势看上两刻钟,明天你就得落枕。”

将舆图扔在床榻里,捧起随安的头发用汗巾轻柔擦拭,“明天不是要去办事,早些将头发擦干歇下。”

“嗯。”随安闭上眼任她摆弄头发,轻柔的力道弄得她头皮有些痒,但脑袋昏昏沉沉的立马就有了困意。

明天她不必再坐马车,倒是方便,就是需要早起些问路赶路了。

想起方才的舆图,声音黏黏糊糊的开口:“你既然跟着我出来的,明日就让舜哥陪你上街买些蜀锦首饰,精巧玩意什么的,记我账上。”说着还拿那喝醉似的绵软爪子拍胸脯。

萧华被她逗的璨然一笑,面庞被朦胧烛火照得愈发温柔,她忍俊不禁的开口:“得了~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身上的银钱还要出门办事用,我哪里能用你的钱,现在花了,办不成事你不得哭上三天三夜啊?”

“哪能呢?看!”李随安装模作样从袖子里掏出银铤,显摆给她,脸上一派认真,仿佛是真要她放开了手脚采买一般。

萧华顿时无语,将擦拭的差不多的头发轻飘飘扔回她脸上,下床吹灭烛火,翻身上床,“睡觉!”

黑暗里的随安眼巴巴看着姐姐的背影,吧唧两下嘴唇吸吸鼻子,表情有些讪讪的委屈,磨蹭一会儿给自已哄好了也不纠结了,贴着人后背就睡了过去,鼻尖都是馨香味道。

第二日天光大亮,小二上楼叫门,萧华才悠悠转醒,迷糊着往后一摸,随安那边的被窝已经凉透了。

起得也太早了,什么时候走的?

“先放在门外吧。”

“是。”

这床上睡得就是比马车上好!

扭头一看桌子,五枚银铤齐溜溜排列在桌子上,旁边还有纸条,拿起一看,纸上只有一个大字:买!

萧华差点被这大字晃瞎眼,正在喝水的她结结实实被呛到,咳嗽个不停。

“小花,醒了么?”黎舜在门外敲了几下问道。

萧华收起纸条,压抑着喉间的瘙痒感,起身开门:“醒了!咳咳!醒了!”

“你这是怎么了?”黎舜端着门口的饭菜进来放在桌子上,“快洗漱吃饭吧。”又看着咳嗽的妹妹和桌子上的银子不明所以。

萧华颇有些无奈,将纸条递给哥哥:“随安的。”

了解事情原委的黎舜表情顿时有些古怪,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随安也真是的,竟是一点也不懂财不外露这个道理。

“哥?你想什么呢?”萧华坐下用饭,看着他发呆皱眉问道。“你吃过了么?”

黎舜点头,方才他用过饭了,还去后院马棚看了看马,见水草料都还不错,他就上楼来了,正觉无事可干呢。

“随安人呢?”

萧华摇头,她只知她出去办事,却不知道具体。

兄妹两哽住,她(他)倆是不是对随安太信任了,竟然让她一人跑出去办事了,这算哪门子陪她出远门……

今日天光放晴,早晨的清风里带着丝丝温暖,二人拿着银子东打听西打听的来到集市。

扬州这里女子所穿衣裙与之前洛阳相比,款式布料各不相同,发簪朱钗上所雕的吉祥之物也有差别,各式各样的精巧玩意儿更别有生趣,萧华一时如同鱼入浅溪,挑花了眼。

黎舜趁人多将妹子从朱钗铺子里拉到一边,颇为正经的低声问她:“你挑个几样,我给你买,那些银子别动。”

萧华不乐意了,一撇嘴,“谁要你买了?我也没说是给我自已买啊……”

她这话让黎舜楞在原地,难道是给随安挑的?

许是觉得自已方才语气太重,他又找补道:“哥给你买啊!这次出来我带的钱也不少,除了老婆本我全带来了。平日里你也没个花钱的地方,几支珠钗我还是买得起的!你看看这几支哪个好?随你挑。”

萧华没接自家傻哥哥的话,他就那样,嘴笨一根筋,耳根子倒还软些。

不知听见什么,又兴致勃勃的上前挑了方才看好的两支没甚装饰的素玉簪子,和一支金镶玉双蛇绕步摇。

“这几支我瞧着都不错,玉兰簪子和桃花簪子哥你喜欢哪个?你挑回去当压箱底的老婆本可好?”另外那支双蛇绕就当她送给随安的。

随安说什么自已跟着她奔波许久要补偿她?要她说,不管是小时候的收留恩情、还是教导她和哥哥认字读书的恩情、亦或是战乱的逃亡庇护恩情……

她们对李家才是尚未报答呢……

黎舜听她说得有理,便将三支都买下了:桃花簪当聘礼、玉兰簪给他妹子,随她戴着还是加在嫁妆里、金镶玉的就由小花转送给随安,也算是他们家的一点心意。

虽说不知道自已的姻缘在哪,但是簪子又放不坏,何况机会难得,有几个人能有这样远行的造化,捎回去当聘礼,也算他多几分颜面。

“玉兰和桃花的簪子都包起来,还有这个步摇。”

店家喜不自胜,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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