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璟奕默许宴戚与他形影不离,不过最近的宴戚骨子里透出即将生离死别的酥麻粘人劲。
周六的兼职对于翟璟奕来说原本再平常不过,但耐不住宴戚放着大好的假期不休息来酒吧粘着他。
“不许走。”他撒泼赖在翟璟奕包间不走。
“上次你明明连长成那样的货色都能赔着笑喝酒,怎么到我这就不一样了。”宴戚懒懒地、如同被抽掉了骨头。
锋利薄情的眼被纸醉金迷的灯光灌得多情,优越的皮相、泛起细腻光泽的皮肤吹弹可破。
翟璟奕穿着略微紧身的侍应生工作服,浑身散发着酒精味的香氛。正想嗔怒地反驳:“我什么时候对着什么货色的家伙赔笑了?”
忽然想起这小子或许在吃两个季节前的飞醋——那个被宴戚教训得狼狈倒地的张硕?
“再帮我开一瓶。”宴戚的酒量实在算不得多好,茶几上已经满是空酒瓶和酒渍,可大多香槟都直直地灌进了翟璟奕的肚子。
“还开?”包厢里播放暧昧的舒缓音乐,宴戚一个人完成的业绩够翟璟奕应付许多次翟强。
在酒量这个维度上,翟璟奕碾压宴戚。
微醺壮胆,宴戚半揣着明白装糊涂,清醒着无赖将滚烫、欲火燃烧的身体往翟璟奕身上贴。
“怎么倒酒的时候不碰我的手背……”
温热的气息喷洒,修身的马甲快要让翟璟奕喘不过气。他神经紧绷,没听清宴戚的微醺低语。
他柔软冰凉的手指拈住宴戚的脸,五官在宴戚眼中骤然放大、睫毛轻刷脸颊:“你说什么?”
宴戚晦涩地吞口唾液。
“怎么不偷偷给我抛媚眼……”
宴戚越发心虚地小声嘟囔。
翟璟奕亲昵地将脸侧到宴戚唇畔,嫩滑红润的脸蛋晃宴戚眼,翟璟奕这才听清宴戚的小声埋怨。
翟璟奕在酒吧当妖艳贱/货演久了,真正面对起初恋来却手忙脚乱得不像话。宴戚这样掏空了家底来支持自己的客人,照往常的规矩,确乎应该笑烂了脸去巴结讨好。
但他感受越发湿润的全身、宴戚嘴里不断蹦出的怨怼和不断扑腾惹火的手,倏忽地没了思考。
宴戚使坏地倚在翟璟奕薄薄一片肩上,拼命吮吸他身上的酒精香气。感受翟璟奕越发堵塞、缓慢的呼吸。
“嘁……真不懂规矩、客人买了酒还这么一本正经地……坐着。”
宴戚逗弄的恶劣因子灼烧空气,有腔有调地扮演来猎/艳的多情少爷。无处安放、骨节分明的手状似无意地抚上翟璟奕大腿。
宴戚感受到自己的手与西裤布料接触那一刻,翟璟奕一刹的颤栗。不动声色地、得意勾唇。
“就这么点酒量还敢点这么多…你真有病。”翟璟奕浑身紧绷,浑圆的pì/股仍旧挺-翘。
“你真醉了可没人送你回家。”翟璟奕颇为不满地撇嘴。
宴戚软软绵绵地直起身来,性-感的汗液掺着酒渍共同下滑。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接一杯、喝了一杯接一杯。
“少喝点。”翟璟奕被宴戚衬衣领口大开、酣畅饮酒的样子迷乱了眼,做样子劝了几句。
“翟璟奕…现在我醉了,你能不能摸我。”
宴戚醉酒后,犬牙和乱蓬蓬的狗毛仿佛现出真形,窝在柔软的抱枕上黏着翟璟奕乱蹭。“他们都说你/骚,凭什么只对我冰清玉洁的。”
無錯書吧宴戚醉虫上脑,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蓄意引-诱还是真情流露。
翟璟奕本就红扑扑的纯欲脸蛋上泛出一点羞赧:“你有病啊宴戚。”他稍微使力推倒宴戚,因为醉意——陶醉而不自知的宴戚狼狈地倒在一边,衣衫被解开最顶上的扣子,酒渍沾上虎口。
“翟璟奕!你…”他越说越含糊不清,翟璟奕被迫弯腰侧耳聆听。
“我可就这么一点钱…都花来讨好你买你的酒了。早知道你这样…”
翟璟奕想起宴戚学校边的小家,逼仄昏暗、冒着泛灰光的粉尘。他的自尊心告诉自己——不需要宴戚这样的援助与施舍,但宴戚这种笨拙、小心翼翼地舔舐和讨好让翟璟奕心花怒放。
“其实你没必要特意为了我来这种地方。”宴戚酒量是他服务过的所有客人中最差的,宴戚长了一张能在这种晴瑟场合如鱼得水的脸,气性与气质却格格不入。
他好心地抽开被攥紧的手腕,弯弯绕绕走到后厨要来一碗温度适中的醒酒汤。
等他重回包间,宴戚微眸、眼波迷蒙地盯着翟璟奕。
翟璟奕大腿一紧,头皮发麻。
“我还没说完…我没说完。”
宴戚的凶狠与委屈齐头并进、摇摇欲坠。领口不知何时被酒水浸透,精壮的肌肉尽收翟璟奕眼底,若隐若现的点粒如同雪化过后红樱留下的吻痕。
“你说,我听着。”翟璟奕强装淡淡地答道。
宴戚的眼底不知何时攀上狰狞的猩红,一丝不苟扣好最后一粒纽扣的禁/欲学长酒后吐真言,完美的皮相与流畅高耸的鼻骨相得益彰。衣袖被微微挽上,手臂上青筋突起,男人味十足。
翟璟奕只见宴戚意味不明地勾唇,无奈、宠溺地摇头:“我没什么想说的…”
看似迷糊的宴戚欺身而上,柔软的唇瓣直直贴上翟璟奕的敏/感脖颈。纯熟灵敏的嘴唇一点一点洇湿翟璟奕白皙的皮肤,翟璟奕大脑因缺氧一片空白,严丝合缝的思考程序轰然倒塌。
宴戚嘴唇吃力地吮吸翟璟奕颈上的软肉,舌尖顶上自己的腮帮、勾起一抹邪恶痞气的弧度。湿润的软-舌舔舐着翟璟奕的神经。
在翟璟奕颈部的娇嫩皮肤差点被咬破时,他终于想起反抗。一把将无赖作乱的宴戚推开,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方才酥麻轻痒的部位。
他看似真十分恼怒地挤眉弄眼:“你真有病。”
如同三月出嫁的俏闺女,掀开大红帘幕偷瞥一眼丈夫的相貌,枯木逢春般的滋润与满足。
宴戚顶腮轻笑,心里默道——亲一下倒是可爱鲜活得多,真是天生的婊-子。
却强忍着微醺的醉意把戏做全套。
“我确实没什么想说的…我想说的、现在都在你嘴里了……”
翟璟奕无奈地望着醉意更深的宴戚,不知该不该祈祷他醒来后会忘记这场闹剧。
这是一场赤祼祼的侵犯和以下犯上,而被冒犯的主人却可耻地感到餍足。
或许这场相逢——从头到尾都是枯木逢春。宴戚和翟璟奕心底不约而同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