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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也许早已恋上共绑匪苦海慈航

夜听无奈地扭头,笑意彻底猖獗起来:“好歹我也是夜家的真少爷,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假的对我指指点点。”

话毕便准备把散开的浴袍重新系起来。

“手别动,谁准你系了?”夜悠桦稍微放大声音怒斥道。

“滚。”夜听话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乖乖停了下来。

“刚才走的那个看见了?”夜悠桦语气不善地问道。

“看见什么?”夜听疑惑。

夜悠桦用眼神危险玩味地将夜听祼露的洁白身体上下打量一番,夜听恍然:“没有。”

他干脆腰软软地塌下来,半个身子吊在夜悠桦身上,懒懒地红着眼尾说:“只给你看。”

“你他妈最会拿捏我……”夜悠桦咬着牙、面带笑意说道。

“家里还有-套吗?”

“有,多得很。”

“哦,那来呗。”夜听无所谓地摊开手,任由夜悠桦抱着他离开一楼。

——

【最近过得还好吗?】

次日清晨,翟璟奕按作息时间早起后便看到了夜听发来的讯息。

【很好。你呢?】

【我也过得不错。】他睁眼望向仍在身旁熟睡的夜悠桦,悄悄挪开一只手来打字。夜悠桦黏黏糊糊地吐出一句话:“别闹……再睡会儿。”

【好久没见,你还在酒吧干?】

【嗯。】

【我听说谢家把你爹送进去了?】翟璟奕紧随其后补充了一句。

夜听欣然回答:【是。】

翟璟奕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该恭喜他,当年谢落清自杀后,夜家庞大的产业链轰然倒塌,覆巢之下焉有安卵,夜听免不了受到波及。

【家里的事有我哥操心着,我早就被架空了,躺着收钱就行。你好好上学,少担心我。】夜听宽慰翟璟奕。睫毛轻刷脸颊,他低眸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狼藉——确实是躺着收钱。

【咱们什么时候见一面?你方便吗?】阶级的差距还是横亘在二人之间,但夜听的亲和感与同任何人交好的能力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在酒吧初始夜听时,翟璟奕就深深被他优雅的举止谈吐和独特的立场所吸引。

仿佛他就应该出挑于脏污的豪门争斗之外,与一切商战、劫掠吞并格格不入。

夜听呼出一口气,摸了摸下巴:“是好久没见了。”

【目前不确定,等我有空了再联系你。】夜听叹着气摇头,有些沮丧地回复。

翟璟奕的期望落空,也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低落情绪。夜听的幽默风雅、八面玲珑都是普通人一生到死也求不着的魅力。事发之后,他被迫只能用网络与夜听联系,透过文字可以看出,夜听的灵魂已经变得疲惫无趣,曾经的蓬勃朝气无所寻踪。他很少期待彻底解构一个人,夜听是他人生中第一个。

【行吧。】

翟璟奕房间的玻璃窗合不紧,浓浓的月光像墨水一样撒进来,填满了狭小的房间。翟璟奕上了大学之后就不常着家,好像整个房间都没有他生活过的痕迹,他的奖状、相册、日记,都在翟强一次一次乔迁的途中被抹去了。好像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小世界,也不能证明他存在过。

他怅然若失地下坠,将脚尖离地直直地向后倒去,心中早有预兆地——后背撞上略微有些硬的床板,简陋的床铺年久失修,发出刺耳的吱呀响声。

他蝴蝶骨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背肌,因为常年活动,肩颈线条很漂亮,颈椎骨最末端有一处凸起,引人采撷。渴望怀抱吗?翟璟奕想,应该不是的。他从小就是被恶意中伤的怪胎、谩骂和荆棘的产物,只是有一天他发现就算漠不关心、轻轻飘飘地揭过一切过去,也改变不了自己的生活。

好像他从来不缺爱,原生家庭虽然不幸福,但出轨的母亲仍然对他念念不忘;翟强虽然处处打压指责他,但总有能够填满翟强的贪婪的人挺身而出,当年的夜听是、边柯也是,即使他从此被强硬冠上贱-货的标签,翟璟奕也是打心底里感谢他们的。他在风风月月的场合,听过太多完美的情话,每一句里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拘泥于真真假假之间,最后却恍然发现手里什么都没有,那些说着要立下海誓山盟的过客,早已离开,只有他还停在原地。

翟璟奕的命运就是这样,无数人来来往往,他却一直作茧自缚、囹圄住自己。明明有更多、更自由的选择,却苦苦留在回忆里逃离不出来。

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酒吧呢?也许是因为对于翟璟奕来说,酒吧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感受到关怀的地方,哪怕这种关怀是一时兴起的、虚情假意的,但聊胜于无。

到底是谁熄灭了第九盏星夜,从此我的命运漂泊无依,希望只剩青云之下的最后一点。唯有黑暗让我驻足,但前路长夜漫漫。

——

“翟璟奕,下个礼拜就是除夕夜了。”

翟璟奕换上了红色的围巾,平日繁荣的大街上人迹寥寥,到处张灯结彩,新年的氛围十分浓烈。翟璟奕将一口冷湿气息吐在围巾上,点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大寒已过,藤城的天气冷得要把人勾魂索命。宴戚的秋季套装却仿佛焊在身上,单薄的一层风衣里叠穿了一件青蓝色卫衣,薄得裤脚漏风的直筒裤底下,长长的直筒白色棉袜深入小腿处。

翟璟奕冷得直哆嗦,鼻头冻得发红:“你不冷啊?”

北风刮起来,路边被掀起角的春联无情地被拍在地上。宴戚的头发凌乱地看不清他的脸,翟璟奕光洁的额头上落了一滴飘雪。宴戚的风衣纽扣还剩最上面的一粒没扣,他连脖子都不带缩一下,撇着嘴摇头。

“怎么老穿黑的?快过年了,穿点儿喜庆鲜艳点的颜色。”翟璟奕把半张脸都缩进棉袄领子里,讲出来的话闷闷的听不真切。

“说起来和你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儿呢。”翟璟奕好奇地试探着问道。

好像主动权一直被宴戚掌握了,他不知不觉地将家乡、爱好、交际圈、经历都一桩一件地悉数交代清楚,而宴戚在他这里仍然还是个神秘的存在,他以前的戒备心固若金汤,诈骗电话打过来都要怀疑是不是碰见了同伙。好像尖牙利爪的食人花其实也有柔软多汁的根茎。

宴戚含糊地回答:“我是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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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也没撒谎,在他的母亲找到这份待遇优渥的工作前,他一直生活在北方。

所以初到星城的生活对宴戚来说十分陌生,他记得冬天会有像鹅毛一样下不完的、活泼的纯净的雪,夏天不会有刺得人睁不开眼的阳光来阻挡他打球的视线。

他永远记得在星城度过的第一个夏天,毒辣的光线快要刺穿他因营养不良而单薄的身体,城市里的孩子打球丝毫不避讳身体对抗。薄薄一片的宴戚被阳光晃了眼,不慎跌倒掉在篮球场粗糙的地面上,胳膊和膝盖处都被摩擦出不规律的伤疤,第一双价值上百的球鞋染上了脏泥。

他被撞倒在地上,没人注意到他小小、单薄的身影,他被擦伤的手臂抬起来挡住脸,让别人看不到脸上汗水与泪水交织的狼狈模样。阳光此刻歹毒出一个全新的层次,光线在宴戚眼中被折射出一个令人沮丧的弧度。

为什么呢?他心里想,明明他和妈妈破釜沉舟、抛下老家的一切来大城市谋生,但他来到这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过去,好像在那里的生活会变成一辈子的案底和噩梦缠绕他。

年轻的他把尊严看得比命重,最喜欢依赖那点虚无缥缈的面子过活,正当他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被南方的太阳晒干时,谢落清出现在他面前。

不嫌弃他身上的穷酸气、不嫌弃他的自负与狼狈,作为主人家的孩子帮借住在自己家的长工撑腰,为了让他顺风顺水甚至以谢家千金的名号为他铺路。

为什么呢?宴戚又问,他好像一直在质疑世事发展的规律。苦难的时候说我凭什么如此不幸,阳光照进身体的时候又说——老天有什么理由帮助我?

宴戚就是活该,不知道在合适的时机争取、也不知道在当下的时刻珍惜。

“北方冬天一定比这里好玩吧?我听说那里的冰雕很美,滑雪的时候雪粒会溅到脸上来。”

宴戚心里想,其实我对北方的印象还不如网上道听途说的人准确。他心虚地连连点头:“嗯。”

翟璟奕有些失落,宴戚仿佛并不愿意与他分享他的过往和童年,兴致很低。他仿佛戳到了一个未知却不可探究的领域。他懂事地闭嘴。

“我今年过年没抢到车票,不回家。”宴戚勾起笑容轻声地说。

“你一个人吗?留在藤城。”翟璟奕眼里流露出一些异样神色。他闷闷地、有些遗憾地:“嗯,那挺惨的。”

北风把如同星辰一般的雪粒刮得有些歪斜,云朵的梦想好像落在了干枯的枝头上。鳞次栉比的楼房顶端铺满了纯白的衣裳,寥落孤零的树叶成为了秋天的弃婴,却能够欣赏一片独特的风景。

宴戚苦涩地低下头:“翟璟奕,其实我是想说,这个新年我想和你一起过。”

“啊?”他微微睁大双眼。

翟璟奕对待感情并不迟钝,反而十分敏感。这里他表现出惊讶是伪装出来的,很多话不用开诚布公地放到明面上他也能读懂其中隐含的寓意,故意做出这种惊讶的表现,是他发现——说情话这件事好像对宴小狗来说有点羞耻,他喜欢看游刃有余、冷漠平静的宴戚因为这种事失态。

他读得懂隐喻的情话,但他更爱听直白而不转弯的告白。

很遗憾,翟璟奕并不能答应宴戚的请求,他面露难色:“抱歉……我母亲今年会回藤城,我要去吃年夜饭。”

这不是他欲擒故纵的理由,他的母亲想一出是一出,今年准备和自己现在的幸福家庭一起来前夫的故乡跨年。

翟璟奕在收到那个很久没打来的电话时,以为自己花了眼,毕竟那个女人的号码在他通讯录的角落都快落灰了。

宴戚意料之中地宽慰道:“和亲生母亲见一面也挺好的,有些话总要对她说。”

“嗯,我知道。”

“翟璟奕。”

“怎么了?”

“不开心就要说出来,不舒服就可以逃跑,你不必赴任何人的约,也没有要被二次伤害的罪名和理由。”

“一个人跨过去的年也是年,总有一些祝福会跨越时空应验到你身上的。”

“我已经被过去鞭笞得有点麻木了,好像那不是我的生活。”

“我在想到底有没有了断的必要,但人生里麻烦和问题是解决不完的,蠢货总是一个又一个。我实在没力气去斩断这么深的羁绊了……”

“那就不管。”宴戚爽快地说道。

“不了断就不了断,不解决就不解决,生活又不是毛线一剪就断、一理就清,只要它没缠到你身上来你管它怎么打结。”

翟璟奕抬起头,宴戚在北风里把牙齿露出来,眉眼弯弯地笑着。璀璨的眼眸里有灼灼星华,插着兜的双手从兜里抽出来,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头发。雪还在下,头顶的伞好像已经承受不住雪的重量,伞檐偏向宴戚那段。

“宴戚,我知道了。”

俏皮的雪顺着伞骨滑落下去,正正好好降落在宴戚的后背上。宴戚穿的风衣材质不防水,挺拔动人的身姿显得狼狈了些,他猝不及防地被雪偷袭。

当雪落在脊背上时,他还有点儿懵。却看见翟璟奕很快反应了过来,朱唇贝齿,在一尘不染的雪地里肆意畅怀地笑。

宴戚佯装嗔怪地指着他,翟璟奕却倏忽撒开伞的把手,伞被无情地丢落在地,他弯下身子,羽绒服把他纤细的身条裹得有些笨拙,他手同样被冻得通红,却仿佛没有触感地将地上的雪团成团,然后精准地对着宴戚轻轻柔柔砸过去。

宴戚也在伞撇在一边,把雪球攒得松松软软的轻轻砸到翟璟奕身上。雪球碰到翟璟奕身体的一刹,会骤然散开,如同一朵迎风摇曳的纯白百合,和和煦日光下的翟璟奕相映成画。

明明红色是艳俗的颜色,宴戚却还是觉得翟璟奕清纯无暇。

明明宴戚讨厌藤城的阳光,但这一次,他觉得阳光撒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便是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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